“那就好……”陳嘯庭露出微笑,而后道:“日落時分,把你手下人全部召集起來,必須要秘密進行,就在正陽門外等候……不用穿官服,帶上刀子就好!”
“一切依照陳大人話行事!”焦富榮鄭重道。
和焦富榮談妥之后,陳嘯庭便離開這里回了自己的小衙門。
回去之后,此時嚴從山已在衙中等候,此時校尉們已經全部回來。
“看樣子,案子查到死胡同了!”張玉平沉聲道,身旁校尉們都顯得沮喪。
全部可疑的匠戶都被殺了,這條路根本就沒法往下走,只能再想辦法換思路。
但就在這時,只見陳嘯庭從里面房間走出來,旁邊還跟著嚴從山。
陳嘯庭臉上帶有一絲喜悅,對跟在身側的嚴從山道:“讓他們都準備好,最快明天一大早,咱們就出發抓人!”
“卑職明白,大人放心就是!”嚴從山嚴肅道。
說完這話之后,才回來沒一會兒的陳嘯庭,便再度離開了院子里。
也就在他離開后,張玉平才湊過來道:“老嚴,大人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到哪兒抓人去?抓什么人?”
咋一聽這話,嚴從山便對張玉平起了疑心,但他還是沒有露出太多表情。
“當然是抓漏網之魚了!”嚴從山笑著說道。
“諸位還不知道吧,昨晚發生的那起兇殺案,其實賊人們殺錯了人!”
這話一出,引得院中諸人議論聲陡起,殺人還會殺錯了?
嚴從山掃視眾人后道:“三坪街死的那家人,是幾天前買了房搬進來的,所以代人遭了橫禍!”
“原本那位匠戶,賣了房搬出城后躲過了一劫,所以咱們要去抓他!”
就在這時,有校尉不解問道:“大人,既然是要抓人,那為何不趁早行動?偏偏要等到明天一早?”
嚴從山笑了笑,然后道:“因為那廝已經投身皇陵,要去抓人必須向上面請示,否則驚擾了先帝陵寢,誰都擔待不起!”
張玉平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所以,陳大人這是請示去了?”
嚴從山則道熬:“沒錯!”
“諸位都各自休息去吧,明天一早要去拿人,得先準備好才是!”
看著眾人各自散去,嚴從山心中滿是無奈,今晚對他來說是個不眠之夜。
根本沒有什么第二天抓人的行動,而抓捕內鬼的已經開始。
而陳嘯庭在離開他的小衙門后,為了演全套戲他還是去了一趟鎮撫司,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沈岳被陳嘯庭大膽的想法所震驚,最后決定進宮面圣。
“驚擾陵寢,這是掉腦袋的事,必須得先向皇上稟報!”沈岳嚴肅道。
這時陳嘯庭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瞧了帝陵的重要程度,于是他追問道:“那么大人,這計劃可還進行?”
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這時候不帶人去帝陵,那就可能失去這最后的機會。
沈岳也知道這一點,只見他思索后道:“你先帶人過去,在邑城之外布置人手……必要時可便宜行事!”
說實話,這句便宜行事把陳嘯庭傷了,因為意味著如果皇帝震怒,他將承擔主要責任。
而這偏偏,還是在為沈岳辦事!
“遵命!”陳嘯庭回答得很果斷,因為他沒有拒絕的可能,那樣只會弄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可雖然答應了,擔心中那股不快,卻是怎么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