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兩萬兩白銀!”張靖平沉聲道,很是干脆的同意了陳嘯庭的要求。
和閆金生對視一眼后,陳嘯庭才笑著說道:“張大人果然深明大義,在下佩服!”
“還有一件事,在下決定嚴查今晚縱火之案,想請張大人予以配合!”
這也是張靖平想做的,于是他說道:“如何配合?”
“千戶所這邊已沒有多余的精力,所以我想將此案交由盧陽府衙來查,這事兒還得張大人支持!”陳嘯庭上前一步道。
“可以!”張靖平回答迅速。
以往錦衣衛查案他根本不關心,更不可能主動配合,眼下確實是逼得沒法子了。
“那好,此事就這么議定了,此案就麻煩張大人了!”陳嘯庭抱拳道。
如今危機時刻,官府的力量就是要互相配合,才有可能度過這次危機。
然后陳嘯庭和閆金生一道就要離開,而張靖平也難得起身相送,一行人走到了衙門大門才道別。
此時已是夜深,但誰都沒有休息的想法,接下來要忙的事還有很多。
“閆大人,泰西衛的王相貞,你可有印象?”陳嘯庭徐徐道。
作為雍西軍方一把手,閆金生肯定知道王相貞。
“此人乃是泰西衛指揮使,再過兩個月便要離任!”王相貞平靜答道。
“此人或許和安陽王之間有勾結……”
只這一句,閆金生就覺得心頭一緊,才輕松下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胡征衛事關盧陽安危,而泰西衛則關系著落云關,乃至整個雍西的安危。
“好,此事我會密切注意!”閆金生面色凝重道。
到了此時,他二人的閑聊才真正結束,閆金生也有自己的事情回去要忙。
待閆金生離開后,陳嘯庭才一個人空了下來,安靜下來的環境讓他深呼了一口氣。
但想要休息是不可能的,裴輪迅速找了上來,然后再陳嘯庭耳邊道:“大人,剛剛有屬下來報說,城外那個涼茶攤子,傍晚時已經人去樓空了!”
“涼茶攤?”陳嘯庭努力翻造著記憶。
“就是北城外的涼茶鋪子,當初被大人您發覺有問題,然后派人盯梢的那家茶鋪!”裴輪小心稟告道。
這時陳嘯庭才想了起來,當時初返盧陽之際,是在外面發現茶鋪有問題。
后來為了放長線釣大魚,陳嘯庭只派了人盯梢,而不是將那茶鋪給端了。
“專門讓人看著,他們就這樣把人看丟了!”陳嘯庭怒火中燒。
原本裴輪還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是誰負責看守的?此人要嚴懲!”陳嘯庭冷聲道。
雖然那校尉乃是他心腹,但裴輪此時卻不敢求情,那只會讓他和手下都不痛快。
“你說,茶鋪那些人和今晚的事,有沒有關系?”
聽到這個問題,裴輪直接答道:“依卑職之見,是有關系的!”
“卑職思索的是,那茶鋪之人究竟是安陽王的暗樁,還是別的什么勢力!”
還能有什么別的勢力?陳嘯庭都不用多想,就冒出了“白蓮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