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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斗轉星移,很快便是一年多時間過去。
經歷了永治二十四年的風雨,時間來到了永治二十五年的夏季。
今年夏季,整個北方可謂赤地千里,老天爺不下雨……可讓老百姓遭了大罪。
但這并未影響京城內權貴們的生活,該紙醉金迷者照舊,只不過時不時罵上兩句天熱而已。
所以,人們都不愿聚在狹小區域內,因為那樣只會更加的熱。
而在今天,錦衣衛南城千戶所大堂內,卻已經聚集了七八號人。
這些人全都穿著銀灰色百戶官服,因為太熱的緣故,一個個都將官帽從頭上取下,拿在手里時不時搖兩下扇風。
“今天都六月二十五了,北方幾個省快有四十天沒下雨了吧!”一邊煽著奉,百戶焦富榮一邊對同僚說道。
即便他們不事生產,但也清楚這樣旱下去,對國家來說是多大災難。
“是啊,四十天連續大旱,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的!”
“下面老百姓收成大減,已經開始賣兒賣女了!”
一眾百戶們絮絮叨叨,就著干旱這件事談論起來,而這對他們來說也僅是談資而已。
所以沒過一會兒,他們的話題就從干旱上,轉移到了最近收取例銀上。
因為大旱的緣故,導致他們近一個月的例銀大減,實質上來講也影響到了他們的生活。
而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陸陸續續也有人繼續前來,當然……全都是百戶一級的人物。
沒過一會兒,南城千戶所的十名百戶全都到齊。
見大家伙兒都到齊了,最“長袖善舞”的焦富榮問道:“諸位大人,今日千戶大人緊急把咱們召過來,難道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他這話落下,立馬就有人附和道:“是啊,這么急肯定是有大事,但這兩天……除了那些當官兒瞎起哄,也沒其他什么事吧!”
眾人一陣沉默,他們都在思考究竟是什么事情,干他們這一行的不多想可不行。
如今的這位陳千戶,馭下手段極其嚴厲,在座眾人所謂的關系網,在人家屁都不是。
所以,自從陳嘯庭升任千戶到如今不過半年時間,就已把整個千戶所收拾得服服帖帖。
之前那些跟他唱反調的,要么被他整下去了,要么就是被收拾服氣了。
而眾人之所以如此拜服于他,除了陳嘯庭本人的能力和手腕,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沈岳。
如今的沈岳,已經升任南鎮撫司指揮同知,執掌整個錦衣衛內部刑獄,距指揮使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
有這么個大靠山在,別說是他們這些百戶,就是兩位副千戶……在陳嘯庭面前也是規矩得很。
這時卻有人說道:“聽說千戶大人這幾天出游去了,莫非是帶了什么好玩意兒回來,要跟咱們分享?”
雖然陳嘯庭馭下極嚴,但對聽話的手下還是很慷慨的,千戶所有什么好處都是明著給大家分。
“希望如此吧!”有百戶嘆息道。
大堂內變得一陣沉默,興許是待得太久的緣故,眾人此時不光是熱,而且還都口干舌燥。
但這里是千戶大堂,可沒人給他們端上茶水。
大堂上首的大案上倒是有一杯茶,但那是給陳嘯庭準備的,在場這些人可沒膽子去動。
猜不到今日究竟是因為什么事,眾人便有轉移了話題,聊到了這幾天吃了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