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嘯庭臉色一沉,然后問道:“我犯了什么事?”
對此裴輪也不清楚,所以他支支吾吾道:“這個……卑職也不明白,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陳嘯庭心中更疑惑了。
“誰下的令?”陳嘯庭問道。
這個答案更狗血,只聽裴輪道:“沈大人親自下的令!”
一個問一個答,陳嘯庭一點兒都沒階下囚的覺悟,偏偏在場眾人也覺得正常。
在場這些校尉旗們,那一個不知道陳嘯庭與沈岳的關系,自然沒人敢在此造次。
“我岳父下的令,總得有個理由吧!”陳嘯庭想極可能多的了解情況。
裴輪靠近兩步后,才壓低嗓音道:“大人,據沈大人所說,是朝中有人彈劾你,所以才要請你去南司一趟!”
聽到這里,陳嘯庭一瞬間想明白了許多,但又覺得啥都不明白。
事情明明已經平息,為何卻有卷土重來?難道自己對局勢的判斷又錯了?
還讓陳嘯庭不明白的是,人家才一開始彈劾,老丈人就準備把自己下雨,這里面可有半分顧及親誼。
一瞬間,陳嘯庭想到了很多事,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沈岳干的那些,讓他感到不爽的事。
之前他還在猜測,如果真的出事的話,沈岳會不會像賣馬衛明一樣賣自己,現在看來答案是肯定的。
相對于指揮使的位置,相對于整個沈家的榮譽和傳承,他一個庶女婿的安危只是次要的。
看了看天色,裴輪便道:“大人,有什么話就趕緊回去交代吧,卑職也好盡快回去交差!”
這次南司牢獄之災是避免不了了……陳嘯庭如是想到。
“好……你們等我一下!”陳嘯庭沉聲道。
他自然不可能拒捕,因為這樣毫無意義,只會把裴輪和陳嘯庭之間的關系搞僵。
回了中院正廳,在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回來,亦或者永遠回不來的情況話,陳嘯庭得和家人道別。
“我牽涉進了一樁彈劾案中,所以要去南鎮撫司待幾天,你們不必太過擔心!”陳嘯庭寬慰道。
可南鎮撫司是什么地方?雖然陳嘯庭說是去待幾天,可沈怡和徐有慧都不相信事情如此簡單。
“要不我找父親去,這事他總能幫上忙的!”沈怡忍不住道。
“或許吧!”陳嘯庭淡然道,他不打算把真相告訴沈怡。
又是簡單一番交代后,陳嘯庭便到了離開的時候,此時裴輪已經進了府內。
“陳大人,該動身了……卑職還得像沈大人交差!”裴輪很是為難道。
“那就走吧!”陳嘯庭平靜道。
卻見裴輪往身后招了招手,便有兩名校尉拿著鐐銬上前。
見此一幕,雖然心中憤怒且抗拒,但陳嘯庭還是抬起了自己的手。
“陳大人,得罪了!”裴輪冒出了這句話,然后下令給陳嘯庭帶上鐐銬。
而在房間內,見到陳嘯庭被戴上了鐐銬,沈怡整個人都心疼無比,事態比她想象中也要嚴重許多。
可當沈怡要去叮囑兩句時,裴輪等人已經帶陳嘯庭要離開,沈怡根本就趕不上人家的節奏。
“姐姐,這事兒你得想想辦法!”最終,徐有慧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默。
沈怡是土生土長的京里人,而且其父親還是南司指揮同知,辦法肯定比徐有慧和鄭萱兒多。
沈怡一陣皺眉后,才道:“明天我去見父親,請他務必網開一面!”
但事情會不會順利,沈怡心中卻一點兒沒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