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太監的?休得胡言!)
皇帝被太監們抬進了宮門,外面則已混亂一片。
此刻最舒心的莫過于黃玉成,一棒子殺害自己孫子的兇手,終是受到了懲罰。
雖然黃玉成更希望這些人死,但他也知道這不現實,把這些人罷官已經是極限。
但這不代表他就善罷甘休,往后只有有機會,他就不會放過整治這些人。
官員們想要上前承情,此刻全被錦衣衛給攔住,御階下顯得亂糟糟的。
陳嘯庭作為指揮官,此刻也只能上前勸說。
“諸位,這里是玉虛宮大殿,你們都是明理之人,豈可行這般不智之事?”
他這話根本沒人鳥,弄得陳嘯庭也挺尷尬,但最終沒放一個人進去。
事實上,秦延文這位帶頭大佬不做聲,就意味著下面這些官員鬧也白鬧。
那此刻,秦延文在想什么?
他在思考皇帝的意圖是為了平衡,還是要徹底廢掉他們這一派系,其中差別可大了。
雖然秦延文傾向于前者,但今日這般雷霆萬鈞手段,卻讓秦延文很沒有安全感。
可惜,方才他的發言不夠激烈,如今皇帝已經離去,事情便已成為定局。
說到底,還是他秦黨的力量不夠強,否則皇帝可沒法直接撤掉孫學真三人。
當然,這次他們鬧得確實過火,皇帝下重手敲打,本身不顯得奇怪。
雖然玉虛宮外在鬧騰,但當多數官員離開后,那些鬧騰的人也只好偃旗息鼓。
有陳嘯庭這瘟神在,他們想要沖進玉虛宮,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皇上,外面的官員都已經退了!”
玉虛宮大殿內,陳嘯庭跪在皇帝榻前。
以往都是在修道用的精舍,皇帝端坐于道榻之上,今日這般情形……讓陳嘯庭思考起皇帝的健康問題。
“王若林在養病,錦衣衛的事……就由你代掌!”朱瑜雋沉聲道。
這話從皇帝口中說出,那就是一字千鈞。
從今往后,陳嘯庭就可以名正言順執掌錦衣衛。
“微臣領旨!”陳嘯庭叩首道。
“這些天讓嚴密監視這些官員,若是再有大片串聯舉動,立刻來報!”
皇帝說出這話,證明他對當前局面仍存擔憂。
“微臣遵旨!”陳嘯庭再度答話。
就在此時,皇帝大有深意道:“朝中官位都講究個論資排輩,你還年輕……當多加努力!”
“皇上教誨,微臣必當謹記在心!”陳嘯庭再度叩首。
這話其實是在鞭策他,讓他用心給給皇帝辦事,這樣才能在錦衣衛中立足。
“退下吧!”
待陳嘯庭離開后,朱瑜雋徹底靠在了榻上,姜合立刻從一旁遞上姜茶。
出了大殿,雖然外面已經安靜下來,但陳嘯庭卻知道,接下來的兩天或許會更熱鬧。
被皇帝拿掉了大將,秦黨一系的人很可能要鬧騰,或許到時候他們還得出手抓人。
時光流逝,轉眼就是五天時間過去,陳嘯庭想象中的喧鬧并未發生。
雖然這幾天有人上奏,請求皇帝收回成命,但都沒翻起大的浪花來。
時間來到八月十五,在中秋節這特俗的一天,被罷官的孫學真三人踏上了返鄉的路。
當多數人的注意力聚焦在他們身上時,姜合碰著皇帝的又一道詔書,徐徐來到了六皇子朱琇胤府上。
六皇子府邸內,朱琇胤此刻拿著書卷坐在書房內,但其目光卻落在窗外搖曳的竹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