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想必是有什么誤會,您可別責怪嘯林!”
聽到高遠這話,陳嘯林肚子里的火更大了,當即斥責道:“高老三……你還不說實話是吧?”
實際上,高遠此刻還真是一臉懵,于是他苦著臉問道:“嘯林,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你在廣德干的破事兒,都鬧到府衙去了,你還問我怎么了?”
原以為是什么大事,聽到陳嘯林這話高遠的心才落了下來,只聽他開口道:“嘯林……原來是這點兒小事,我今天來就是找你幫忙的!”
陳嘯林不由冷笑:“我說你本事見長了嘛……這事兒還是小事!”
這下,高遠即便后知后覺,也大致明白事情出在哪里了。
于是他為自己分辨道:“嘯林……這可不就是小事么!”
剛好在此刻,被陳嘯林叫去拿棍子的小廝,也從院子外趕了進來。
“老爺,棍子拿來了!”小廝講棍子遞到了陳嘯林面前。
順手操起棍子,陳嘯林舉棍就往高遠身上砸去,同時罵到:“你這混賬,自己做禽獸不如的事,偏偏要敗壞我陳家的門庭……”
高遠不是木頭,陳嘯林含怒拿著棍子要打,他腳底抹油立刻就溜開了。
“你給我過來!”陳嘯林指著高遠,此刻這廝躲到了陳大用夫婦背后去。
“嘯林,你這是做什么,把棍子放下!”陳大用慍怒道,站起身對兒子怒目而視。
在這個講究禮法的時代,陳嘯林不敢用棍子指著父親,隨后才把手放了下去。
“爹,你可知道這混賬東西,在廣德干了些什么事情?”
“高遠這么孝順,他能干什么壞事?倒是你別忘了,他可是你表哥!”
陳嘯林此刻氣得不行,當即道:“爹……高遠恃強凌弱,把人孤兒寡母都快逼死,如今已鬧到府衙大堂去了!”
陳大用雖有些偏袒高遠,但卻不會是非不分,于是此刻他把目光掃向了身后的高遠。
“姑父……就是件小事兒,嘯林不至于大動干戈!”高遠陪笑說道。
陳大用好歹也在錦衣衛混了這么多年,從高遠這句話中,他基本可以斷定陳嘯林所言非虛。
“爹你聽到了吧,這廝才多大的氣候,就敢把官宦人家逼上絕路,還不是仗咱們家的勢?”
說到這里,陳嘯林再度拿起棍子指著高遠道:“要是大哥在家里,這樣的混賬……打斷腿都不不會收手!”
聽到被提起的陳嘯庭,高遠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對那位大表哥可是怕得很。
此時此刻,高遠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一只沒開口的高二娘。
“姑姑,您可得救我!”
高二娘嘆了口氣,無奈道:“柱子,你怎么能干這種事呢!”
此刻,只聽陳嘯林語氣嚴厲道:“滾過來!”
雖然自己是兄長,但被陳嘯林這樣呵斥,高遠也只能硬著頭皮過去。
“跪下……”
高遠只能跪在陳大用夫婦面前,跪的是長輩,這或許能讓他好受些。
手里拿緊棍子,陳嘯林冷聲道:“今日就讓你好好長個記性!”
言罷,陳嘯林一點兒都沒客氣,揮起棍子就朝高遠身上招呼。
這可把高遠打得慘叫不已,后面跟來的王玉燕,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最終,還是高二娘說別驚了王玉燕胎氣,才讓陳嘯林放過了高遠。
在高遠保證,回去后會妥善處置此事后,陳嘯林才讓下人把他抬出了府去。
當高二娘在一旁安撫王玉燕時,陳嘯林把棍子扔到了一邊,才對陳大用道:“爹……大哥舍命掙下的家業,可不能被這廝敗壞了!”
是的,這個家里無論誰都知道,這個家真正的支柱,是遠在京城的陳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