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攸寧嚇得不敢動彈。
賀震霆老嗎？
當然不是。
雖然她一口一個老男人地叫著，但也只是針對他們年齡上的差距，一時口嗨而已。
事實上，賀震霆不但不老，還有著很多年輕男人沒有的成熟魅力！
今天的酒會上，放眼望去。
形形色色的男人中，他絕對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通身的強大氣勢，讓他猶如王者一般睥睨眾人。
“不老，一點都不老，年富力強，正當年。”
自古識時務者為俊杰，她深諳其中道理，馬上態度一變，嬉笑著恭維。
男人悶聲笑了笑，又附在她耳邊問：“你是怎么知道……年富力強？”
方攸寧臉騰的紅了，一直從臉頰紅到耳根。
其實她很想反撩回去，告訴他，因為我試過。
不過她現在還是太年輕了，這種大膽的話，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男人看到她表情的變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神也變得更加柔和。
不過，他沒有再繼續挑逗她。
往后退了一步，放開她說：“受不住了告訴我，你也可以試著學會依賴，不需要那么固執。”
“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干，靠自己最靠譜。”
方攸寧倔強地丟下一句話，跑出去。
這一晚，她住在公寓里，沒有回宿舍。
雖然這里離學校很近，不過這個時間宿舍早就關門了。她也不好意思叫宿管阿姨幫她開門，影響舍友休息。
她以為賀震霆會進來睡，一開始還挺緊張。可是直到天亮她醒過來，半邊床都是涼的。
看來，他一晚上都沒有進來。
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起床后出去。
書房里早就沒人了，樓下也沒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佳怡給她打電話：“攸寧，你昨天晚上沒回來啊！今天要幫你請假嗎？”
“不用，我這就過去上課。”方攸寧說。
掛斷電話，看到廚房里有早餐，也不知道是誰準備的。簡單吃了一點，就趕緊回學校了。
上午的時候，李美芬一直給她打電話，她沒接。
沒想到下課后，方明珠過來找她？
“媽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
一見面，方明珠就埋怨地說她。
方攸寧冷冷地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方明珠被她看得心虛，連忙訕笑著解釋：“我不是埋怨你，就是你一直不接電話，我和爸媽都很擔心你。所以，爸媽就讓我過來看看。”
“現在看到，可以走了。”方攸寧說。
方明珠咬唇，想生氣又不敢生氣，一副憋屈至極的表情。
“爸媽讓我過來，問問你今天有沒有空回家吃飯，他們做了你愛吃的。”
眼中的恨意幾乎都要溢出來，但到底還是忍下這口氣，繼續訕笑著詢問。
方攸寧嗤笑一聲，嘲諷地說：“你的忍耐力比以前好多了，只是還差一點火候。什么時候學會，把眼里的恨意藏一藏，或許我會真的相信，你是誠心誠意過來邀請我。”
“你看錯了，我沒有恨你。”方明珠急切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