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震霆沒想到她會知道這件事，并且反應這么大？
還以為她是心疼自己，才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
停頓了片刻，語氣溫柔地跟她解釋說：“當時我不可能做出其他選擇，把你和任何事情放在一起，我都會選擇你。而且，我也來不后悔選擇你。如果你是我，也同樣會跟我做一樣的選擇。”
“我不會。”
“什么？”
方攸寧冷聲說：“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做跟你同樣的選擇。為了情愛，將自己的努力付之一炬，自以為偉大，卻是十分愚蠢的行為。”
“寧寧，你……”
賀震霆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雖然很傷心，但他還是覺得，她是因為心疼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忍不住上前兩步，想要抱住她安撫。
可是剛靠近她，方攸寧卻再一次往后退了兩步。
依舊沉著臉，繼續說誅心的話：“賀震霆，你覺得你這樣，我就會很感動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希望和你并肩作戰，希望和你共同承擔，而不是成為你的累贅。看來，你還是一點都不了解我，我方攸寧不管到什么時候，都不希望成為別人的累贅。但是，你卻讓我變成這樣的人，變成自己最討厭的人。”
“寧寧，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賀震霆沒想到，她會把這件事看得這么嚴重，再次出聲辯解。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方攸寧再次打斷說：“我都已經了解清楚了，事情就是這樣。你不讓我出門，也是怕宋木再對我第二次下手，可是，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這種生活？你知道嗎？這種日子我過得有多憋屈？之前我還能因為你愛我，為了你而強忍。但是現在，我知道你居然……將我置于這種地步，根本就不是真正地愛我，我不想忍了。這種日子，我不想再過下去了。”
“賀震霆，我們分開吧！”
方攸寧說完那段話后，停頓了片刻，又語氣凝重地說。
賀震霆露出震驚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好一會，才失笑著說道：“寧寧，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正在氣頭上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們先冷靜冷靜，等冷靜后再聊。”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方攸寧既然開口了，又怎么會允許他這么離開？
馬上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硬是拽住他。
疾言厲色地說：“賀震霆，你已經這個年紀了，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我或許年輕，但是對待感情也是很認真的，我剛才說分手沒有開玩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決定離開你。”
“因為我沒有跟你說實話，因為我選擇你嗎？”
賀震霆壓抑著心中的痛苦，轉過身，低沉著聲音質問。
方攸寧說：“是，但是更多的是我覺得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以為你用你的方式在愛我。根本不知道，這對我來說不是愛，是傷害。”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保證以后不會了。”
賀震霆低聲下氣地道歉。
方攸寧哼笑，看著他說：“你知道嗎？我以前覺得很愛你，可是現在……。一個為小情小愛低頭彎腰的男人，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么可憐卑微？”
“寧寧，別說這種話好不好？”
賀震霆懇求。
方攸寧說：“我也不想說這樣誅心的話，是你逼我的。除了你不了解我，我也不想再繼續過這樣膽戰心驚的生活。連門都不敢出，你覺得我是那種能憋得住的人嗎？分手后對大家都好，你可以無所顧忌，沒有軟肋，我也可以自由自在，沒有束縛。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在一起。”
“方攸寧。”
賀震霆終于忍不住，厲聲呵斥。
他可以允許她生氣、吵鬧，但是卻不允許她懷疑他們的感情。
方攸寧被吼了后，的確閉上嘴。
但依舊眼神倔強地看著他，不肯退讓一步。
賀震霆再次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盡量語氣平靜地說：“我們現在都不冷靜，先冷靜下來，再談這件事情。”
“我很冷靜，不能接受的是你。這件事，我已經考慮很久了，而且不會改變。”
方攸寧握了握拳，語氣堅定地說。
“所以，你一定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