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暄笑道:“這大雪門打得什么主意?背叛凌空山,還投誠凌空山,把南方所有的宗門全部戲耍一遍,他不怕南方的宗門知道之后,聯手把他們大雪門滅掉。”
陳恪說道:“他當然怕,但是他在賭我的仁慈,賭凌空山不會把大雪門泄露出去,而這也是他交上來的投名狀。大雪門的齷齪之事被我們掌握,以后的大雪門絕對不敢背叛凌空山,否則此事泄露出去,不需要大雪門出手,南部與西部的宗門就會把大雪門撕碎!”
“此人當真是心計多端,不如殺了,省的以后他再敢算計你。”暄暄冷聲說道,對于任何一種威脅,最好的辦法便是提前扼殺,把大雪門的門主斬了,就沒有任何的危險。
陳恪笑道:“不需要,我對外的形象便是仁慈,凌空山也必須要脫離師尊當初留給凌空山山脈附近宗門的魔道宗門的感覺,走上正途,才能保證長治久安。”
不殺大雪門,不放出大雪門背叛南部宗門的事情,就是陳恪走的一步棋,他就是要讓其他的宗門知道,凌空山如今的主人不是一個喜歡濫殺無辜之人,除非是逼得凌空山不得不殺。
這種仁慈的形象只有靠著善意,一點點一步步的去做,才能讓四周的宗門相信凌空山的行事準則。
四周的宗門才會不再擔心凌空山秋后算賬,一個個把他們全部滅門。
李魁帶著風焙宸走了過來,風焙宸看到前面站著的一行人,人群之中正中間是一男一女兩人。
男子樣貌英俊,氣質不凡,穿著一身白色繡著云紋的錦服,更顯仙道縹緲的瀟灑。女子長得國色天香,人間少有,當真是讓人看上一眼便心中生起無限的遐想。
世間竟然如此美妙的人兒!
風焙宸見過暄暄,知道她的身份,更不敢去看暄暄,他微微低著頭,來到陳恪的面前:“大雪門罪人風焙宸拜見上宗宗主大人!”
上宗,只有統屬宗門的下屬宗門對上屬宗門才會用的稱呼。
風焙宸這樣稱呼自己,就是在向陳恪表明,大雪門始終是凌空山的統屬之列的宗門。
陳恪看向風焙宸,感受到風焙宸身上的境界氣息,不由得贊嘆道:“風道友免禮,你如今也是道基境后期的強者,何須向我一個道基境初期的人行禮。”
風焙宸聽后不但沒有起身,反而躬身更低,他道:“罪人不敢,罪人對凌空山一直敬畏有加,得知無量宗狼子野心,想要對付上宗,才不得不從賊,想要里應外合斷掉他們的念想。”
大雪門打得主意陳恪也能猜到一二,南部與西部的聯盟圍攻凌空山,大雪門趁機坐山觀虎斗,若是凌空山勝了,大雪門還是凌空山的統屬宗門。若是張宗雷勝了,大雪門出力最大,也能獲得一部分好處。
總而言之,誰勝利對于大雪門都沒有壞處。
陳恪不說話,靜靜的看著風焙宸低頭請罪的樣子。風焙宸倍感壓力,即便他是道基境后期,但他從暄暄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恐怖境界威壓。
凝丹境界!
風焙宸更加不敢亂動,聽從陳恪的吩咐。
陳恪等了片刻之后,才緩緩說道:“希望大雪門以后能成為南部宗門的表率,帶領南部宗門,共同守衛凌空山!”
風焙宸聽到陳恪的話,心里一松,他知道陳恪放過了他,放過了大雪門的背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