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錯,執行的規則也無錯,但是放下去的命令卻錯了,凌駕于凡人之上的修行者,的確可以壓制,但把自己融入凡人之中的修行者,為何還要趕盡殺絕?”陳恪反問道。
司徒光顯往前走了一步,指著野外郁郁蔥蔥樹林,他說道:“你看著景,是不是很好看。但還有比這更好看的景,而修行者強行占據,驅趕百姓,把農田變成了森林,只為保持他們的自然靈脈,而農夫卻是因為無了耕田餓死在家里。”
“這樣的人的確該殺。”陳恪說道,“不違反律法,不欺壓百姓,為何還要殺?”
“他現在是個好人,不能證明他未來是個好人。他不受約束,卻又貪圖自由,身具非凡力量,卻又放棄了約束,安圣宮不能保證此人的危害!”司徒光顯緩緩說道。
此次辯法,一辯安圣宮規則,二辯便是好人非好人,修行者終會行惡!
“既然無法辨別危害,也無法確定此人的善惡,就先下手為強,那要律法還有何用。一切皆是你認為的事情,你認為他是好人,他就是一個好人。你認為他是一個惡人,他就是一個惡人。如此武斷,如此的魯莽,非律法規則之學!”
陳恪看著司徒光顯說道。
司徒光顯搖了搖頭道:“安圣宮不是凡間的衙門,不需要考慮對錯,不需要考慮善惡,一起皆為安圣宮自己的判斷。不為外界所動,不為外界影響!”
“不尊律法,卻又制定律法,高高在上,你們這樣做,與為惡的修行者有什么不同?修行者仗著修為高欺壓百姓,你們仗著修為高欺壓修行者。你殺死了強盜,卻把強盜家中的財物洗劫一空,豈不是與強盜無異。”陳恪說道。
“這是宮中規則所定,我只是讓他們執行,修行者死去多少,我不會在意,我只在意凡俗的長治久安。”司徒光顯說道。
“既然是宮規錯了,那就該宮規。”陳恪頓了頓,笑著一聲,道:“我記得安圣宮有一個宮規很不錯,人人平等,無修行者可凌駕他人之上。”
司徒光顯也點頭道:“我也同意此點。”
陳恪笑了:“既然圣師同意,為何還要做凌駕他人之上的修行者?”
“嗯?”司徒光顯第一次面露驚色,他中了陳恪的陷阱。
其實也不怪司徒光顯,安圣宮內的人有很多的修行者,他們雖然自詡是清道凡人,卻不是真正的凡人,他們其實就是修行者。
陳恪得勝,繼續追擊:“圣師,無修行者凌駕他人,這個他人也包括修行者,修行者也是趙國子民,安圣宮也要庇護他們!”
“嘶……”司徒光顯眼神一變,看著陳恪的模樣,沉默良久之后,他忽然笑了:“我早說過,你適合做安圣宮之主。修改宮規的定義,你是第一人!”
“圣師這是承認你錯了?”陳恪逼近一步,看向司徒光顯。
司徒光顯搖搖頭道:“我無錯,宮規所在,一切皆為宮規而動。你修改宮規的定義,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幾分實力能讓安圣宮的宮規如你所講!”
辯法結束,實力見真章!
陳恪見狀也不廢話,身上氣息寶藏,靈力運轉飛速,準備好了與這位圣師一戰。
司徒光顯道:“我修安圣宮之法,從未與趙國之外的修行者交過手,你在趙國之外修行一年,讓我看看外面的道法究竟有多強!”
“如你所愿!”
陳恪身上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華,五行金身道法全力運轉,無數的道文在陳恪的體表流轉不停。
“五行的力量,看來你修煉的道法很不錯!”司徒光顯笑了笑,他攤開手掌,一股風在他的手里緩緩地匯聚而成,風卷動云成了雨,帶來了雷,雷召喚來了電。
“風雨雷電,此為四天象!我以天象對你五行!”
司徒光顯神情一閃,手中折扇向著陳恪的脖子敲去,扇子之上,風雨相隨,劃過空氣,雷電相生。
陳恪伸手一抹,土木而成,化為了堅實的屏障,把司徒光顯隔絕在外。
陳恪的另一只手握拳,拳頭之上,水火相生,金為力載!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