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宗門賞罰分明,善惡分辨,那么不能只有罰,也要有賞,不能只有惡,也要有善。”陳恪說道,轉頭看向大殿之中的長老們,“按照宗門規矩,我的確應該上交一切從仙人遺跡之中拿到的寶物,但是宗門是否應該給我獎賞,這些功績合在一起,我覺得宗門的副宗主之位也能坐坐。”
“大膽!”
“放肆!”
“住口!”
一連幾聲爆喝,全是叱責陳恪,楊長老怒氣沖沖的翹著胡子道:“你算什么,何德何能坐上這青木宗副宗主的位置?你不要忘記了,你可是五方道人的徒弟,是大魔頭的傳承之人。是我青木宗不顧天下正道同行的恥笑,庇護你凌空山安危。你不但不感激,還想竊取我青木宗副宗主之位,你當真是放肆!”
陳恪笑著說道:“我有什么放肆的?我不過是講出了實情罷了。”
“什么實情!你一點功績,就想當青木宗宗主之位?當真是放肆!”幾名長老紛紛說道。
葉明月也只是一個代宗主,代字不拿下去,隨時都會被宗主撤銷職位。代宗主與宗主看似掌握同樣的力量與權力,但是在宗門的實際權力上,卻是不同。代只是一個喜虛幻之位,實才是權力之位。
而副宗主,更是重要,陳恪若是想要做代副宗主,或許他們還會考慮一下。但是陳恪敢當副宗主,這幾位長老根本就不同意,他們直接指責陳恪膽大包天,想要竊取青木宗的權柄。
葉明月抱著手,坐在主座之上,看著陳恪與幾名長老爭吵,嘴角不由得彎起一個弧度。
看來只有陳恪這種不喜歡規矩的人,才會讓長老們頭疼。而且,陳恪雖然不喜歡規矩,但是陳恪卻是最喜歡遵守規矩。
葉明月還記得陳恪在凌空山的時候,除了修行之外,就是翻看凌空山的規則。來到青木宗,陳恪也向葉明月要了關于青木宗的規則。
學會規則,掌握規則,才能利用規則,改變規則。
這是陳恪一直保持的態度,規則是什么?
是用來約束下面的一種方法,你若是實力不夠,那么規則就是你的枷鎖,你若是實力夠了,規則就是你的武器。
陳恪如今實力也算是堪堪夠了,凝丹境后期,不虛宗門任何的一位長老,除了青木宗的金丹境老祖出手,陳恪此刻已經可以說是沒有人能壓制他。
這也是陳恪進來之后,楊長老、趙長老等人只是用語言去反駁,卻沒有放出身為長輩的境界威壓來打壓陳恪的原因。
因為他們早已經知道了陳恪的修為境界,凝丹境后期,誰敢招惹!
甚至向陳恪討要寶物,都是通過葉明月這位陳恪的“女主人”。
“修煉界不就是強者為尊,實力至上?我為宗門做了這么多的榮耀,我實力更是超群,坐一坐副宗主有何不可?我倒是想要問問,楊長老你為宗門做了幾件壯大宗門榮譽的事情!”陳恪笑著問道。
這一招釜底抽薪讓楊長老自信的臉有些繃不住了,他在青木宗七八十年,青木宗之中雜事他做了很多,但是真正壯大青木宗,為青木宗增加榮耀的事情,他是一件沒做。
葉明月為何能在一眾長老的認同下成為青木宗的代宗主,便是因為葉明月孤身探險,進入凌空山潛伏在大魔頭五方道人的身邊,為正道宗門爭取了機會,滅掉了五方道人。
這是一件大功勞,如今修道界說起滅掉五方道人的事情的時候,最先提及的便是葉明月這位實力非凡的仙子!
楊長老此刻有些無言,他看著陳恪道:“老夫為宗門辛辛苦苦數十載,做的事情成千上萬,如何與你一一細講!”
陳恪笑著說道:“可是宗門也給你庇護了,甚至還給你了長老的職位,給了你掌權的實力,如今,你能夠在這座宗門大殿之中,用語言威逼宗主,欺負我這種為宗門奉獻的好弟子,你不覺得羞愧嗎?”
“你休要胡言!我何時威逼宗主,何時欺負你。”楊長老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