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輕柔聲在對面傳出。</br>像是玉珠撞擊在一起的聲音,清脆之中帶著一抹柔情。</br>陳恪看過去,對面的紫衣女子也看向他。</br>女子面容粉嫩,一雙柳葉彎眉如同墨染,長長的睫毛因為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微微有些顫動。一雙鳳眸雖然看似凌厲清冷,里面蘊藏的卻是冰山之下的火焰柔情。</br>朱紅的小嘴微張,并且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正在笑著。</br>她是葉明月。</br>青木宗如今的代宗主,也是陳恪的夫人。</br>“明月!”陳恪笑了,很開心的笑容,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br>“夫君……”葉明月調皮的一笑,無聲的吐出兩個字,聽得陳恪熱血上沖,然后迅速下沉,若不是這里還有其他人在,若不是這里是花月宗的山門,他非要葉明月下不來床。</br>學會勾人了。</br>“這兩位是?”葉明月走近過來,她的身后跟著幾個青木宗的女弟子。</br>這幾個女弟子也有認識陳恪的人,知道陳恪與葉明月的關系,沒有亂想什么。就是亂想,也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br>晚櫻靠在陳恪的身邊,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子,她從李魁那里得到過有關葉明月的畫像,知道凌空山一直都有一個主母,這個人就是眼前的女子。</br>女子身上有一種冷艷的雍容華貴之感,讓晚櫻覺得自己就像是短魚城的小麻雀,見到了飛在梧桐之上的鳳凰一樣,自卑在心底出現。</br>“她叫晚櫻,是我收的弟子。”陳恪先指著晚櫻介紹,又指著杜百靈道:“她是我從墨海帶來的一個隨從,加入了凌空山,與晚櫻成為了朋友。”</br>“原來她就是小晚櫻啊,來姐姐這里。”葉明月對著晚櫻招招手,晚櫻回頭看向陳恪。</br>陳恪微笑道:“去吧,她不會傷害你。”</br>“嗯。”晚櫻走上前去。</br>葉明月拉著晚櫻的手,笑著說道:“我呢,是你師尊的夫人,我叫葉明月。你呢就叫我明月姐姐吧。”</br>“啊?為什么不是師娘?”晚櫻有些迷茫了。</br>葉明月笑著說道:“因為啊你師尊還沒有正式的娶我過門,只是給我辦了一個簡簡單單的拜天地。”</br>晚櫻十五六歲,個頭到葉明月的眼睛位置,不算是矮,但是在已經成熟的葉明月面前,就是一個生澀的小白兔。</br>“走吧,跟我去我那里。”葉明月看向陳恪說道。</br>陳恪說道:“你先帶著晚櫻去,我還有些事情去做,過些時間再去找你。”</br>葉明月微微癟了一下嘴,輕哼一聲,鳳眸看了陳恪一眼,留下一個“你給我小心點”的威脅,便帶著晚櫻還有杜百靈去往了她的住處。</br>陳恪則是走向花月宗大的側門,等著郭震的前來。</br>陳恪來到側門的時候,郭震等人同樣被人攔了下來,郭震正在與守衛弟子解釋著什么,趙信易與林愷天垂著頭,陰沉著臉,一言不發。</br>“郭兄,你們怎么還不進來?”陳恪站在門內看向郭震。</br>郭震等人看到,紛紛面露笑容,郭震更是過來說道:“道友,你過來擔保一下林兄與趙兄吧,他們沒有請帖,需要至少三張請帖才能擔保下來。”</br>“怎么回事?”陳恪看向守衛的弟子。</br>守衛弟子直接說道:“他們是你的朋友?”</br>陳恪搖搖頭,郭震等人臉色同樣變得不好看,陳恪卻不管他們,而是直接說道:“他是我的朋友,其他人只是萍水相逢。”</br>“是這樣,這幾個人都是散修,不是宗門修行者,其中有三個人沒有請帖,按照規矩沒有請帖需要三張有請帖的人來擔保,才能放他們進去。這是我們宗門的規矩,希望道友不要有任何的意見。”守衛的弟子是誰的面子也不該,直言開口,不給任何人機會。</br>郭震只能尷尬的一笑,這一個隊伍是他組織進來的,若是不把隊伍凝實了,人心就散了。</br>他走進了大門,來到陳恪的身邊,小聲的傳音道:“道友,這一次能否幫幫我們,郭某感激不盡。以后但凡有任何要求,只要不是惡事,郭某盡量去做!”</br>陳恪微微點頭道:“這可是郭兄你說的,我看你就是一個忠義之人,這一次我相信你。”</br>郭震這邊有三個沒有請帖之人,需要九張請柬,但是因為他們是一伙的,守衛弟子讓他們出七張請柬就可以了。</br>但是算來算去,卻還是差了一個,幸虧陳恪來了,郭震才有了機會跟陳恪借帖子擔保。</br>周圍弟子看向陳恪冷聲說道:“道友,擔保可不是玩笑,他出了任何問題,一旦我們花月宗找不到他,就會找你來解決麻煩!”</br>能被花月宗下請帖的人,基本上都有屬于自己的道場所在,花月宗想要找他們還是很容易的事情。</br>若是他們擔保的人真的出了問題,那么這一次的壽宴,就會有問題出現,而最為擔保之人就要承擔問題的后果。</br>所以,郭震雖然遇到了不少熟人,但是沒有人為他們擔保,真是開玩笑,他們可以為郭震擔保,因為知道郭震的品性,但是他們不會為趙信易與林愷天擔保,他們又不認識趙信易與林愷天,豈會亂擔保。</br>最后那個擔保之人是一個女子,女子面露愧疚之色,她說道:“郭師兄,要不然我不進去了,你們進去吧。陳恪兄與我們不熟悉,讓他為我們擔保,真的出了問題,我們三個人也承擔不起。”</br>趙信易沒有說話,林愷天臉上滿是陰沉。花月宗宗主的壽誕是他們唯一接觸十萬橫斷山修道界上層人物的機會,若是失去了這一次的機會,他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遇到哪些只是在別人口中流傳的宗門。</br>什么青木宗、什么花月宗、什么問劍閣、什么風玄宗。這些大宗門,大勢力都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想要遇到他們,唯有在一些盛會之上才能見到,否則其他的時間,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這群人。</br>現在就是一個機會,不管用盡什么辦法,他都要去試一試,只要能遇到那些人,他覺得憑借他的機智,一定能與那幾個宗門之人成為好友。</br>不可否認的是,這將是他最后的機會,他必須要把握住。</br>“我覺得可以,既然陳恪道友不愿意幫我們,不愿意相信我們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孫如道友也愿意退出,不如我們先進去。我可以保證我,為了補償孫如道友,我愿意拿出我在花月宗得到的一切機緣!”</br>林愷天認真的說道,他沒有針對誰,只是想要早日進入花月宗。他覺得陳恪與趙信易有仇,不一定會為他們三個擔保,那么只能有兩個人進去,孫如既然主動退出,那對于他們來說正好不過。</br>趙信易此刻有些難受,剛剛他一直在擠兌陳恪,結果人家陳恪有花月宗的請帖,他出言嘲諷陳恪,也是想要激走陳恪,不想讓他在的這個隊伍里面出現變數。</br>他計劃的很好,只要能跟著郭震,憑借郭震的能力與忠厚,他一定可以跟著郭震進入花月宗參加花月宗的壽辰盛會。</br>只是陳恪忽然的出現,讓趙信易很不適應,尤其是陳恪吸引了他一路喜歡上的蓮花仙子,更讓他心里感到不舒服。</br>“誰說我不愿意,我愿意擔保,只是我沒帶請帖,不知這個印記可行?”陳恪說著手中靈光閃動,一塊巴掌大小的透明印記出現。</br>花月宗的弟子檢查過后,點了點頭道:“是我花月宗的印記,可以算。你叫什么名字?”</br>“陳恪,凌空山陳恪。”陳恪說道。</br>“好,進去吧。”守衛弟子記下陳恪、郭震等人的身份信息之后,便一同走了進來。</br>“嗯!”幾個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花月宗內的天地靈氣,露出一種陶醉的感覺:“這就是大宗門的感覺,這就是大宗門內的靈力氣息,果然真是與外面不同。”</br>陳恪吸了吸,心道除了比外面的天地靈氣濃郁一些之外,也沒有什么不同,這幾個人這么夸張,是被花月宗給錢了,進來拼命的夸贊花月宗?</br>旁邊的幾個男子也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感受著這里的不同。</br>花月宗內的天地靈氣對于陳恪來說只是比外面稍微的濃郁一些,但是對于郭震幾人來說,卻是格外的充滿了靈韻,甚至呼吸一口,都是一種遠超他們平日里在外面吸收煉化的天地靈氣。</br>十萬橫斷山的四大宗門,可不是簡單的四大宗門,而是占據了十萬橫斷山內的四處最為靈秀之地的宗門,他們里面的靈氣當然要比外面的天地靈氣更加的讓人感到與眾不同,更加讓人喜歡。</br>只是修為高了,感覺低等的天地靈氣與中等的天地靈氣相差不大,才會有這種反應。</br>“陳兄,你怎么不多吸幾口。”蓮花仙子走過來,面帶笑容的問道。</br>陳恪說道:“我修煉完了,現在多吸幾口也于事無補,先不吸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