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這是什么東西,你可明白?”花月宗宗主旁邊的一名長老問道。</br>陳尚龍淡淡說道:“晚輩知道,此物乃是晚輩家傳之物,特意獻上來送給宗主。”</br>“哦,你有心了。不知你想要什么呢?”花月宗宗主問道。</br>若是真有人送上厚禮,花月宗宗主也會詢問一番,雖然不會立即給,但也會斟酌一二。若是無法完成對方的要求,還會把收來的禮物還回去。</br>不過是個名聲而已,花月宗的壽辰盛會也不是收禮大會,她不在乎這一件兩件的禮物。真的收了也會被別人恥笑她花月宗見錢眼開,小輩弟子的東西也收。</br>這種事情她退回禮物之后,還會找人放出消息,甚至今晚就會把禮物還回去。</br>陳尚龍說道:“前輩,晚輩想要迎娶貴宗的謝清影仙子,希望前輩能夠允許。”</br>“什么!”花月宗的長老大驚。</br>葉明月也微微訝異的看著大殿中央的陳尚龍,她又看向陳恪,陳恪面色平靜,道:“怎么了?”</br>“他在求娶清影姐姐。”葉明月以為陳恪沒有聽到此人剛剛的話。</br>陳恪說道:“我知道啊。”</br>“你怎么不驚訝呢?”葉明月笑著問道。</br>陳恪說道:“我有什么值得好驚訝的,男歡女愛本就是正常,他想要娶誰,他想要怎么做,這些都是他的事情,與我有什么關系呢?”</br>葉明月聽后忽然發現,陳恪對此事一點也不在意,好像除了她之外,其他人的一切,他都漠不關心。</br>他似乎變了,從之前的熱情少年,變成了現在的淡漠之人。他又似乎沒有變化,對待自己還是如同以前那樣。</br>葉明月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她輕輕嘆息一聲,陳恪似乎看出了葉明月的心情,把書放在了她的手上,緩緩說道:“不用擔心,謝清影畢竟是外人,我們不能為她做任何的決定,雖然她是你的好姐妹,但你也不能幫她在這種事情上說話。她若是被逼,我們可以幫她,她若是心甘情愿,我們只能祝福。”</br>花月宗的一名身穿玄色長袍的白發老者起身看向陳尚龍道:“小陳道友,你雖然天賦不錯,修為也很好,但是這不是清影能嫁給你的理由!”</br>陳尚龍道:“前輩,為什么謝清影仙子不能嫁給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少年慕艾,難道有錯嗎?”</br>“沒錯,但是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不夠。”玄袍長老淡淡說道。</br>陳尚龍雖然修為不錯,年紀也不大,但是他的天資比不上謝清影,花月宗更不會把謝清影嫁出去,讓謝清影成為風玄宗的助力。</br>謝清影如今已經是凝丹境界的強者,她現在才多大,二十多歲,正值朝陽蓬勃的時候,等到她中年的時候,那才是境界與實力達到了巔峰的時候,花月宗的長老都會推斷,謝清影的修為會到更加強大的境界。</br>金丹境界也未必不可以。</br>這樣的弟子,即便坐不上花月宗的宗主之位,也能成為花月宗的頂級長老,怎么可能嫁給別人呢!</br>“長老是有門第之見?”陳尚龍問道。</br>玄袍長老道:“老夫沒有,只是老夫在給你講一件現實的事情,你的禮物拿回去吧,我花月宗不敢收。謝清影也不會嫁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br>“我不服。”陳尚龍面露倔強之色。</br>花月宗的玄袍長老道:“你有何不服,清影你可與他有男女之情?”</br>謝清影一直站在花月宗宗主的身后,即便是剛剛陳尚龍說求娶她,她也是面無表情,甚至毫無半點反應,若不是知道這人是風玄宗的嫡系弟子,寫清都要懷疑這小子是孫費請來專門攻擊她的。</br>讓他出嫁來陷害自己,讓自己成為這里面的弱者,當真是其心可誅啊!</br>即便是到了現在,謝清影也無法保證這是孫費做的還是這個陳尚龍自己想的主意。因為她根本不認識陳尚龍,他來求娶自己,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br>“弟子與他不認識,從未有過接觸,他可能求娶的不是謝清影,而是花月宗的圣女,若是可以,弟子愿意卸去花月宗圣女之位,還望宗主允許。”謝清影看都不看陳尚龍,直接出言準備辭讓花月宗的圣女。</br>陳尚龍面色微微一沉,但是他看著謝清影清冷孤傲的面龐,心中還是燃起了一團火。有些人就是那么的賤,也可以說是執拗,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想要用盡辦法去得到。</br>這種行為讓人很難理解,也可以理解為一種行為挫折的越挫越勇。</br>征服!</br>“晚輩仍舊不服!”陳尚龍高聲說道,此刻大殿里面的人群小聲的議論。</br>陳尚龍知道他們在議論什么,即便聽不清楚,也能猜到,無外乎就是在講他成為了笑柄,成為了一個小丑!</br>但這些對于陳尚龍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打擊,他對于此事的態度只有一個,讓花月宗同意他求娶葉明月。</br>此事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br>只要花月宗宗主與花月宗的長老們同意,他就有機會打動謝清影的芳心。</br>不簡單就是花月宗不給他這次機會,他也沒有辦法與謝清影接觸,只能在以后尋找機會,但是這個機會太難了,未來多變,誰也不知道未來的情況是什么樣子。</br>想要在外面遇到謝清影,除非他能在花月宗安插自己的心腹,還是一個核心弟子級別的心腹,才能了解謝清影的動向。</br>“你有什么不服的?”玄袍長老問道。</br>陳尚龍道:“晚輩聽聞青木宗的宗主葉明月道友與凌空山宗主陳恪在微末的時候就相知相愛,為何到了晚輩這里,卻是要三番五次的阻攔晚輩。”</br>“大膽!”</br>葉明月這邊立即有長老喝斥道。即便是陳恪與葉明月的關系是青木宗的長老們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也不容許一個晚輩拿出來公然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評比。</br>尤其是葉明月還在當場。</br>這是在公然的叫板青木宗,拿葉明月的臉來對抗花月宗!</br>陳尚龍向著青木宗這邊微微躬身作揖:“多有冒犯之處,還望葉宗主與諸位前輩恕罪,晚輩是一片赤誠之心,想必葉宗主也能理解晚輩這種對真愛的執著!”</br>葉明月面無表情,沒有任何的話,從陳尚龍把她說出來的時候,葉明月便如同一個泥人菩薩,入定了一樣,一動不動,一言不發。</br>高高在上,不參與任何的討論。</br>想拿她說事,她不會回應,有誰敢逼問她?</br>青木宗宗主可不是那么容易招惹的存在,也就是陳尚龍上頭了,有些忘乎所以。后方的風玄宗長老也喝斥道:“你這孽徒,趕緊回來,花月宗的道友既然不許,便是你還不夠資格。”</br>陳尚龍看向陳恪這邊,又出言問道:“陳恪道友,你可能理解我的感受。”</br>陳尚龍本不指望著陳恪回答,他只是想要認同感,多找陳恪這樣的人,他更能得到支持,而且還會把殿內的目光吸引到陳恪與葉明月的身上。</br>比起他陳尚龍求娶花月宗圣女謝清影,凌空山宗主陳恪與青木宗宗主葉明月的事情,更加的勁爆,更加的吸引人。</br>只有大家的注意力轉移,才沒有人會在意他求娶謝清影的事情。</br>因為花月宗與謝清影的態度,已經讓陳尚龍有些騎虎難下,但是他剛剛被花月宗的玄袍長老嘲諷之后,更加有些上頭,直接拉來了陳恪與葉明月,來反駁玄袍長老。</br>玄袍長老此刻也沒有辦法回答,他總不能說陳恪與葉明月不配,那樣豈不是在羞辱葉明月與陳恪,這是對花月宗大大的不利。</br>這個小子,當真是可惡。</br>花月宗宗主卻是面帶微笑,看著陳尚龍,其實她也想要看看葉明月或者說是陳恪準備如何對待這一場戰斗了。</br>沒有錯,現在已經是一場戰斗,無形的硝煙已經蔓延在了整個大殿里面。</br>大殿里面的交頭接耳的聲音也逐漸停了下來,沒有人講話,沒有人發表任何的意見,全都是在等待陳恪如何回到。</br>陳恪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他緩緩說道:“我與葉明月之間的關系不是你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br>葉明月聽到陳恪的話,微微點頭,算是附和陳恪的意思。</br>陳恪繼續道:“我與她之間是什么關系,是恩愛,還是陌生,與你同謝清影之間沒有半點可以比較的地方。我們可以為對方付出生命,你能為謝清影付出生命嗎?”</br>“我能!”陳尚龍高聲說道。</br>“我不信,口中所言不過是說說而已,即便是你以天道發誓,但是這種付出生命的行為究竟何時能夠付出,還要看你的心情。天道也無法判斷你何時可以為她付出生命,所以你的誓言永遠可以保留!”陳恪淡淡說道。</br>“我真的可以。”陳尚龍道。</br>“那你先把自己廢掉可以嗎?”陳恪道。</br>“我……”陳尚龍猶豫了。</br>“你慫了!”陳恪笑了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