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漂亮,穿著又鮮亮,還騎著鳳凰牌自行車,自然一進院子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這誰家親戚?沒見過呀,打扮的這么花枝招展。”
“我瞧著是任乃耀的大女兒,她不是剛被江營長退婚,跳河自殺了嗎?怎么來我們軍屬大院?”
“走,去看看。”
幾個女人便小跑的跟在任容崢身后,看著她進了戰北欽的院子,幾個老嫂子面面相覷,之后連忙各方打聽,打聽出來之后不約而同的笑了。
“這剛被江營長退婚,戰北欽又馬上撿了去,若是以后都住在這個院子里,可就熱鬧了。
快,趕緊去告訴蔣姐,戰北欽這連別人不要的都撿了,殘廢之后就沒斗志了,讓她徹底放了心,她這個團長太太坐穩了!”
她口中的蔣姐,就是新上任的張來福張團長的太太蔣淑芬。
當初團長候選人就是戰北欽和張來福,戰北欽的呼聲要更大一些,結果他出任務成了殘疾,這團長就落到了張來福頭上。
所以一直有閑話說,張來福是撿了戰北欽的漏,為此張來福夫妻一直氣不過,也一直忌憚著戰北欽。
如今這些想巴結她的軍官太太們,逮到機會就趕緊去通風報信。
不一會兒蔣淑芬就來了,40來歲的中年婦女,剛上任的團長太太,走路都拿著架子。
“戰北欽撿了江林海不要的女人?你們可別是聽岔了?”
蔣淑芬聽到這個首先是不相信,戰北欽雖是殘了,但最是心高氣傲,同軍營比他軍銜低的軍官不要的女人,他撿了去?
“打聽的真真的,我們都看見她進屋了,這不下蛋的雞配克妻的瘸子,可當真是般配啊!”
說完眾人又是笑,之后為了蔣淑芬開心,一個個的說的越來越過分。
不一會兒,任容崢端著一盆水從里屋走出來。
“各位嫂子們背后嚼人舌根嚼的可真起勁啊,今天風大,可別閃了舌頭。”
說完,任容崢直接將這盆水朝她們潑了去,她這一潑蔣淑芬她們躲不及,水自然是濺到了她們身上。
“任容崢,仗著你爸是廠長撒潑了是不是?團長太太還在這兒呢,豈容你放肆?”
“就是,這是在軍屬大院,可不是在你爸的鋼鐵廠,這么沒家教,怪不得你沒生養……”
她話還沒有說完,任容崢一個耳光就已經賞在她臉上了,罵她沒關系,說她沒家教,那可就是罵她母親了。
“任容崢,光天化日的你怎么打人?”蔣淑芬立馬斥責。
“這剛搬進軍屬大院第一天就打人,以后可怎么得了?”
蔣淑芬一譴責,剩下的七嘴八舌的開了口。
被賞了一耳光的女人氣不過,直接撒了潑,沖上去就要抓任容崢的頭發,但她怎么可能給她機會?
見動了手,她們仗著人多,就都上了,想著給這個囂張的丫頭一個下馬威,殊不知……
“這是在干什么?一群女同志大庭廣眾之下扭打在一起,成什么體統?”
下午的作訓時間結束,住在軍屬大院的戰士們陸續回家,一進院子就看到了這一幕。
見打架的人里有蔣淑芬,下屬連忙去通知張來福,張來福趕到之后厲聲呵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