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我給你買輛小汽車?!”
任乃耀聽到任容雪這么說,一下子跳了起來,而對于任容雪剛才說的話,江林海都沒有想到。
“你沒有聽錯,我就是說我想要輛小汽車,我結婚搬到了軍屬大院,軍屬大院離鋼鐵廠特別遠,坐公交又那么不方便。
這次坐公交回來,車上人那么多,有踩我鞋的,有蹭我衣服的,而且大夏天的,車上那么多男人,那個味道臭死了。”
“你不想坐公交車,爸爸不是跟你說了嗎?給你買最好的自行車,你來回騎自行車上班就很好了。”
“騎著自行車上下班用的時間也很久啊,而且每天都得早出晚歸,那樣我會累死的,爸。”
任容雪上去很撒嬌的挽住了任乃耀的手臂,然后就開始哀求:“你就給我買輛車吧,任容崢現在出門都能坐車,今天正好她又坐著車出門,看到我站在公交站等公交車,她還故意停下車給我顯擺。
我可是剛搬進軍屬大院啊,我男人的職位本來就沒有她男人的高,我住的又是最小的房子,她第一天就給我下馬威,我要是以后都過得比她差,那她不是要取笑死我,欺負死我了嗎?”
“是啊,乃耀,雪兒說的也的確是那么回事兒,任容崢實在是太囂張了,咱雪兒現在跟她住在一個大院里,以后吃不完的虧,受不完的白眼啊。”
“那你們怪誰?這婚是你們著急要結的,又那么急的搬去跟任容崢一個院子里住,這才一天,過得不舒心了,就回來找我?
跟我要一輛小汽車?你知道小汽車多少錢一輛,最低的七千多,這還是最差的,再好些的要一兩萬,更貴的一二十萬的我也就先不說了。
任容崢又是跟我斷絕父女關系,又是搬出她母親,又是說我這么多年虧待她,又是要把我告上法庭,鬧了這么大一出她拿走了三千塊。
如今你張口就跟我要七千多的汽車?你真以為你爸這個廠長整天能撿錢回來是不是?我是國有企業的廠長,說到底是給國家打工的,我也是每個月拿著死工資。
我都沒有屬于自己的私家車,我坐的都是公司的車,你一結婚先是跟我要嫁妝,我給了你六百,今天就來跟我要車,明天是不是就得跟我要套小洋房了?”
“我知道一輛車很貴,但是我現在真的很需要,爸,您就先給我買了,之后廠里就別發我工資了,每個月從我工資里扣還不行嗎?”
“這么折騰就為了你的面子?還從你的工資里扣?你一個月工資就二十塊錢,這七千塊我要扣到什么時候?
而且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只是給國家打工的,鋼鐵廠不是我個人的,違反廠里規章制度的事情,我也不能干,所以,你趕緊打消這個念頭,連想也不要想!”
“爸!”
“你別喊我了,本以為你比任容崢懂事聽話,想不到結婚之后比她還要狠,任容雪,我明確的告訴你,買汽車這件事情不行。
你要是鬧你就鬧,你要哭你就哭,你要上吊我也不攔你,你要跟我斷絕父女關系,你現在就走,可以永遠不用回這個家。”
“任乃耀,你這是說的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