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武學,不管是什么等級,就算是最爛的不適等級的等級凡級,都會有系統提示音,可這張羊皮卷卻沒有。
沈若凡第一感覺就是李象虎在坑人,但隨即就將這個想法掐滅,心中知曉李象虎這樣的漢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要么不交,斷然不會這般欺詐,何況就算欺詐,這種沒用的事情有什么意義?
現在沈若凡/朱來/李象虎根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坑沈若凡,對他來說沒好處。
心中奇異,沈若凡目光朝著羊皮卷看去,刀。
一柄不知道怎么樣形容的刀,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能吸取人的三魂七魄一般,沈若凡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目光來,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
“小子。”朱來看的奇異,感覺沈若凡的不對勁,叫了一聲,見沈若凡還是愣愣的一言不發,心中頓時急了幾分,忍不住想要拉扯沈若凡。
朱來精通機關術,武功只是三流水準,但他身邊的李象虎卻是一流的高手,看出沈若凡此刻狀態的奇異,竟然莫名的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是常年廝殺所培養出來的如同野獸一般的直覺,斷然不會有錯。
雖然他感覺沈若凡還是一如既往的弱小,與他相比就像是七八歲的稚子面對一個成年大漢,可現在的沈若凡手里卻好像是拿著把大刀,雖然不一定真能把他給砍死,但也不一定不能把他給砍死。
是以在發覺朱來動作的時候,李象虎敏銳地將他一把抓住,卻已經有些來不及,一股昂揚尖銳的刀意噴薄而出,好似一柄無堅不摧的寶刀直沖霄漢。
六扇門庭院之內。
一男一女正對立下棋,男子一身淡紫色錦緞,約莫四十歲,面相方正,并不顯得多么帥氣,卻自有一股浩然正氣的威嚴,讓人見之便心生好感,令人相信。
女子一身素衣,面容冰冷淡漠,與男子不同,她一雙清眸清澈如水,姿色驚艷,恍若仙子臨塵。
忽然,男子手中棋子微微一頓,皺眉道:“好強的刀意,是哪個高手來了?”
“不強,只是精純,而且現在就沒了,估計是小輩們意外修煉到了而已。”女子面無表情地繼續下了一子,話語淡漠,絲毫沒有因刀意而有半分波瀾。
“也是,為兄想差了。”男子微微一笑,不再理會,當今武林會刀意者寥寥無幾,但并非沒有,尤其是在這京城之中,也不會少了這樣的高手,區區刀意,翻不起波瀾。
同樣的心思在其余幾位高手心中閃過,錦衣衛都指揮使任東流笑而不語,安心地逗弄著自己的小兒子,六扇門的事情,出事了,也與他無關。
一股突如其來的刀意就像是往著波瀾的海面上投下一顆石子,掀起了漣漪,但也就僅此而已。
“你這羊皮卷是從哪來的?”朱來問著李象虎,剛才那股刀意真有令他窒息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啊,這羊皮卷是我從大漠一個強盜團手里搶來,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只感覺羊皮卷上記載的拳法大巧若拙,非同一般,若是能好好修煉,說不定能讓我內外兼修。”李象虎也是一臉莫名,明明是一張拳譜,沈若凡到底是怎么練出刀意來的?
“大漠?等等,你說的具體是什么位置?不要說是蘇家故居附近。”朱來問道。
“沒有啊,距離蘇家挺遠的呀,不會是那一刀吧。”李象虎道。
“希望不是,否則要是那一刀的話,我們仨可能都要死翹翹。”朱來道。
“不至于,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何況哪來這么的好運,說碰到就碰到。驚神一刀和驚魔一刀都沒有傳承留下,要是這是其中一本,我抱著它三四年都沒看出,我就去撞墻。”李象虎不信邪道,拿來這么好的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