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放心,絕對不敢。”
一眾小二、廚師、雜役紛紛道。
沈若凡臉上是笑瞇瞇,可是他說話的時候,可是用手指在桌子上戳了個不小的洞,這些個雜役跑堂的都是本分人,對江湖人本身就存在敬畏,看著這么一手,哪個不怕死啊?
“別這么緊張,你們新東家我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的,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個人月俸加三成吧。”沈若凡笑道,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工資,但無所謂啦,反正這家酒樓他本身也沒多想盈利,就算每個月都在虧損他也無所謂,大風飄來的錢,用起來就是不心疼。
“多謝東家。”
一聽漲工錢,所有工人們紛紛道謝,這卻是發自肺腑,對他們這些工人們來說,其實老板是誰,并不重要,最重要的不就是工錢嗎?凡是漲工錢的都是好老板。至于前老板,管他嘞!
沈若凡見狀心感滿意,知道自己算是初期震懾住這幫人了,恩威并施,最常用手段,不需要用什么太多腦細胞,至于以后時間長了該怎么解決,就到時候再說唄。
提著一壇酒,沈若凡滿意地從酒樓里面走出,也不知道現在老朱和李哥兩個找沒找到蕭大哥。
從酒樓里面走出,沈若凡朝著郊外離去,看著滿眼的青青春色,心中微動,三月時節,恰是踏青的好日子,閑來無事來看看這春色倒也不錯。
心中這般想著,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只是似乎老天就注定了不想讓沈若凡心情好起來,在這安寧的平靜之中,一陣不和諧的犬吠聲忽然響起。
沈若凡眉頭頓時皺起,大白天聽到這么一連串的狗叫聲,真的好壞興致,尤其是當他聽到這些狗叫聲越來越近,而且遠不止一只的時候?
沈若凡下意識地選擇想要避開,遇到野狗,不避開,還能咋滴,難不成全宰了?宰了,他也不會做狗肉羹啊,而且誰知道有沒有什么病?要留在這里更糟,說不定就發瘟了。
只是沈若凡想要離開的時候,面前卻突兀地出現了一群人,渾身都由血紅色的衣袍包裹,只看得清一張臉,而且每一個面上都有著不正常的蒼白,既像是失血過多又像是常年不見太陽一般。
沈若凡不想惹事,但人家明顯是沖著他來的,想逃也逃不了,何況他也沒想逃。
剛從六扇門大牢里面出來,沈若凡也真想知道自己的水準到底到了什么水平,和李象虎幾個當然沒什么好比較的,可現在這些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恰好做他的磨刀石,只是這些人到底為什么主動找上他啊?他沒惹什么人啊?
“你們是誰?想要做什么?”
雖然這話很傻,但也不得不問,沈若凡想打架,可不想打不明不白的架。
看對方這一群人,一樣的裝束打扮,就知道是個組織,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江湖幫派。
“小子,你死到臨頭尚不自知,到底惹了哪路的閻羅王。也罷,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家大名,免得來日到了閻王爺問起來,不知道是做了誰的刀下鬼。”
為首那人聲音陰鷙,讓人聽得很不舒服,但卻并沒有打算隱瞞自己姓名。
卻是江湖土著“豪杰”慣性,講究的是一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無論好事壞事,除非是特別機密大事,像是一開始就帶著面巾這種就是見不得人的,否則都是大大方方的揚名。
不然也不會有藏頭露尾的小人這種說法,藏頭露尾那就是小人。
古人惜名,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是要當大人的,哪怕做著再卑鄙小人的事情,也是絕不愿當面被人數落小人的。
沈若凡便當聽戲般聽著這人將事情原委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