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拳頭沒人硬,不過我會掐準時間點,在人家出發燒我這間酒樓的時候,再房契和地契送過去。”沈若凡笑道。
朱睿聞言頓時一笑,在別人把你酒樓都給燒了之后再送過去,分明就是去惡心別人,在別人剛剛發泄完情緒之后,再去告訴人家其實你燒的,我一點都不在意,你燒的是你自己家的東西,還不把人活活氣死。
“其實可以留下的,我回去說一聲,慕容山莊的人不敢放肆。”周懷鈺開口道。
“不用,不想多欠你家人情,慕容明珠雖然犯蠢,但是架不住人家是慕容山莊繼承人,在這種強大基礎上的無法無天,最后說不得回惹起你們兩大山莊的對立,還是算了。我把這家酒樓燒了之后,回去換一家重新開門,到時候再來要幫助。”沈若凡道。
“我們之間不需要講多少人情吧,若算人情,我這條命給你都是理所當然,哪怕對立,我也在所不惜,何況重新換一家酒樓,也未必可以避免今日的事,未必不會一次次的重復。”周懷鈺道。
周懷鈺素來不會為自己的事情而動怒,但對他來說,家人就是逆鱗,而沈若凡算是救了周若眉和周懷泰,哪怕一無所有,周懷鈺都不會在乎,何況是跟慕容世家對立?
除了花玉樓外,其余人聽周懷鈺一番話,心中具是震驚,不曾想到周懷鈺與沈若凡的交情竟是這般深厚。
“日后事,我自有考量。四大山莊,藏劍和秦家莊現在都有熟人,暫時不能去,而不二莊更是不用說,**幫才去不久,剛好最近去慕容山莊玩玩。說起來慕容山莊在江南名下店鋪少說也有百來間,我要是一家家偷過去,把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直接燒掉,你說慕容山莊還有閑心和精力管一家酒樓嗎?”沈若凡笑道。
周懷鈺面露震驚,心中明白沈若凡是個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更無法無天,并非只是說笑而已。如此一來,慕容山莊必定傷筋動骨,慕容山莊雄偉浩大,所以開銷更大,如果沈若凡這么燒下去,慕容山莊真有可能會入不敷出。
雖然慕容山莊也有高手,可是以沈若凡的輕功,存粹縱火,只要不掉入埋伏圈,就幾乎沒人抓得住。
朱睿身后的宋青瑤則是俏臉一寒,眼神之中帶著十足警告意味地盯著沈若凡。
“不要這么看我,我只是替廣大江南人民出心中一口惡氣,慕容山莊在江南橫行霸道這么多年,官府都不敢管,無數人想要燒他們家店鋪都不敢,我就做這件別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沈若凡道。
“別說什么都靠官府呀,人家慕容明珠在江南一帶說是累累惡行都不為過,我和他比起來,大好人一個,手里雖然有血,但沒有一滴是干凈的,都是江湖人,而且都不是什么良善的江湖人。你都把我抓進六扇門,你咋不去抓人家慕容明珠?你要是把他慕容明珠抓了,吧慕容世家這顆毒瘤連根拔起,我現在就跟你回六扇門,繼續蹲大牢,敢嗎?”
見宋青瑤還有開口的趨勢,沈若凡直接一句話堵回去。
敢抓嗎?敢抓,我都能跟你進六扇門大牢,不敢,就別跟我吵。
大頭不抓,抓小頭,老虎不打,拍蒼蠅,公正呢?老虎蒼蠅一起打呀你!
宋青瑤語氣一滯,抓慕容明珠,把慕容世家連根拔起,怎么可能呀?就算是六扇門老大郭巨,無緣無故都不敢動慕容山莊,害怕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是武林之罪,武林中人不服王法,導致民生艱難。”宋青瑤最后道,抑制武林,就是六扇門成立的初衷。
“呵呵,你拉倒吧。這種逼良為娼,橫行霸道的,只有武林有嗎?別怕什么屎盆子都往武林頭上扣。這種事情,自古以來什么時候沒有過?最早的是貴族,后來是世家大族,再后來世家大族削弱,但是士族力量仍在,各大士大夫家里,歷史悠久點的,哪個不出幾個敗類呀?尤其是地主家庭,橫行霸道的少嗎?只不過是利益占有者不同,像私鹽買賣之類的事情,以前都是士族掌握,但現在武林崛起,慕容山莊也插手,形成一個復雜的利益網。慕容明珠為什么屢屢犯罪沒事?還不是因為慕容山莊在官面上的人很多嗎?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六扇門管這種事情,鬧到最后,損失的只會是你們自己。”沈若凡不屑道。
“混帳。”朱睿面色一沉,忽然暴喝一聲,四九和徐公公幾人臉色一變,只以為朱睿怒火是朝著沈若凡而來,正欲要動手,卻猛然聽見朱睿繼續喝道,“官商勾結,狼狽為奸,這幫人也能當我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