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沈若凡面色微微發黑,余千面口中的混蛋可不就是他嗎?你個罵人的,還不爽的,我這個被罵都沒有說什么呢?
想起上次的情況,沈若凡心里就像是被一萬頭野獸奔跑踐踏過一樣,合著,兩個都是水貨,難怪態度這么惡劣,而且分不出他是假的,
周若眉促狹地看了眼沈若凡,眼中盡是打趣之意,上一次的事情,她是這里僅有的兩個當事人之一。
沈若凡沒好氣地看了眼,感覺好生丟人。
“那秦安和浮塵道人現在在哪里?”秦允益問道。
“秦安被我點了穴道,就放在秦家莊里面,而浮塵道人自然還是四海云游。”余千面道。
“好,山水有相逢,今日這筆賬,我記下了,日后必定討教。”秦允益道,栽了這么大的一個坑,還是第一次。
“恕不遠送。”余千面不以為意道,千面鬼手,前面尚在鬼手之前,他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易容一千次,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容如何,因為連他自己都快忘了,他若存心隱藏,這天下間,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他。
“千面、天機,你們兩個人把話說清楚,什么叫你們卻之不恭,不要告訴我滄海月明珠一開始就被你們調包了。”
等秦允益一群人都離開之后,墨如雪才狐疑地看著余千面和玄天機,方才余千面是說“老余”卻之不恭,換言之,滄海月明珠不是已經在他們兩人身上。
想到這里,墨如雪當即把滄海月明珠拿出,光輝奪目,放在月光下,發出淡淡光芒,但墨如雪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身上內力涌動,只見那顆滄海月明珠上面的白色掉下,變作一顆黑珍珠:“魚人淚,你們真是好樣的,竟然用魚人淚這種東西,魚目混珠。”
“小小意思,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可能贏過你們所有呀。”余千面自得笑道。
“千面你和天機那個老牛鼻子是怎么偷龍轉鳳的?”朱來好奇問道,如果真能選擇輸給誰的話,他們寧愿選擇輸給余千面和玄天機。
雖然輸給排名不如自己的人,更可恥,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同盟軍,前三之下的同盟軍,如今終于有人突破前三,大大勝利。
“這還得從頭說起。”玄天機接過話頭,也不在意君莫惜都還在,這種光輝事跡,就是要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在知道他們幾個要聯手偷滄海月明珠的時候,我和老余就碰面了,我們兩個知道如果單單憑我們自己想要獲勝很困難,所以我們選擇強強聯手,先把他們這些人都給踹開,把最后的成功者限定在我們兩個之間。多番打聽,打聽到了浮塵道人的事情,我們兩個一合計,就貍貓換太子地進去了,然后我故意說合八字,需要滄海月明珠這至情之物,來祝福新人百年好合,于是就在那一天,眾目睽睽之下,千面動手,我接應,于是我們就在秦允益和秋寒楓面前把東西偷走了。”
“再然后我和老玄賭,我把滄海月明珠放在他那兒,三天之內,如果我能偷回來,就是我的,偷不回來,就是他的,三個時辰前,我成功得手。”余千面一臉賣弄道,手里拿出一顆散發著淡淡銀光的明珠,燦若星辰。
“嗯?這就是滄海月明珠?”墨如雪看著余千面手里的明珠,臉色不禁古怪,“千面,你用內力搓一搓,這光芒太耀眼了,我沒記錯的話,滄海月明珠是南海鮫人的至情之淚,會在黑夜之中散發光芒,但溫和而不奪目,象征著真愛如水,涓涓細流,雖不濃郁,可百年好合,緩而不斷。”
余千面聞言頓時也感覺不對勁,內力在滄海月明珠上一撮,一層淡淡銀粉掉落,然后整個明珠小了一圈。
“星海珠。”白如硯面色微變,星海珠,也算是少見的明珠,和魚人淚差不多,最大的特點就是亮,如夜空星星一般,其它則沒什么特殊,遠不能與滄海月明珠相提并論。
“老牛鼻子。”白如硯能認出來,余千面自然也認得出來,原先喜悅的表情頓時黑下來,殺氣騰騰地看向玄天機,而玄天機則露出了得意的可惡笑容,從懷里拿出一顆黑黝黝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