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徐萬里、沈千山、丁二、范泉一干都已帶到。”
好好一個書畫展覽廳莫名地變做了公堂,展義帶人回來報告。
宋青瑤蛾眉微蹙,她沒讓展義出去帶人,而是讓別的捕快去的,沒想到展義竟然橫插了一手,心中感覺這件事情或許要比自己想的難辦些。
“此番召爾等前來,爾等可知曉為何?”收起心中雜緒,宋青瑤一臉冷酷地問道。
“啟稟大人,我等皆已知曉,此番前來必定據實相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徐萬里道。
沈千山在后面嫉恨地看了眼,感覺被徐萬里搶了表現機會。
“好,那你們前來都是為秦泰作證的。”宋青瑤道。
“不錯,我等前來都是為表現秦少爺所言具是正確無誤,都是真切之言,當日所見卻為這小人為了從金燕子手中獲取好處,與其私通,導致圍捕功虧一簣。事后,秦少爺想要查明原因,其反倒對秦少爺施以毒手。當日我等還想追緝,幸虧秦少爺宅心仁厚,還放了他一馬,不曾想卻是恩將仇報。都是在下的錯,當日就不該聘請這狼心狗肺之徒為護院,更該竭盡全力將此獠送如官府。”先前被徐萬里搶著表現了一次的沈千山連忙說道。
“不錯,此賊兇狠,恩將仇報,幸好秦少爺吉人天相,在下方才僥幸救下秦少爺。”丁二忙不迭地補上一句。
沈若凡看著眼前的丁二,頗有種物是人非的感慨,當日自己初入游戲,接的第一筆任務就是到沈家莊當一夜護衛,當時還與面前這人相談頗歡,沒成想那一日攔下自己的是他,今日來這里咬自己一口的還是他。
只是世事變化,他們還在原地踏步,而沈若凡卻早已脫胎換骨,懶得專門回頭找他們計較,不成想這些人倒主動湊上來,也罷,就趁今天,一一清算個干凈。
“護衛?可有證據?”宋青瑤自然不會這么容易地就聽信人言。
“這倒不曾,當日草民是在暗隱集發布了任務,也不過是臨時一夜,是以未曾有什么文書,但在場諸人都可以作證。若真要找,也決然能找出些蛛絲馬跡。”沈千山道。
宋青瑤轉頭看向沈若凡:“他們所言,你可認?”
“認十分之一吧,當初我的確去當了護衛,不過后面和金燕子私通,還有這人放我之說,純屬子虛烏有,胡說八道。至于不讓這個衣冠楚楚內里一片骯臟的進書院,則是因為遲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約定是什么時間,便該是什么時間,遲到就沒有資格報名。而傷他,則是因為他主動向我出手,而我自衛,這如果要找人證,當時有不少人看到。”沈若凡道。
“胡說八道,你休要巧言令色,我兒遲到不假,但他只是因為中途救人,所以晚了些,到了后也并未生事,而是你故意提及當日之事惹怒了犬兒,逼犬兒出手,你才以強凌弱。”秦安疾言厲色地反駁道。
沈若凡臉色稍稍重視了起來,認真地看著這個秦家莊大管家,心想不愧能在秦家莊管理事務十幾年,深得秦允益信任,當日自己和秦泰交手,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在場的人實在太多,根本來不及也不可能一一封口,所以干脆認下,微微改了幾個留有余地又是要命的細節。
實是當日沈若凡和秦泰交談不過數句就動手,而其余人離得都有些遠,聽不到他們到底說了什么。
沈若凡不得不感嘆這秦安老謀深算,一邊想著幫兒子弄掉自己復仇,但單單復仇只能爽快一時,利益得不到最大化,而且自己身上到底貼著六藝書院的標簽,如果貿貿然對自己動手,惹怒沈允全一幫人可不是開玩笑的,所以干脆捏造事實,把黑水都潑在自己身上,既能把秦泰的事情圓過去,讓秦泰入學,還能毫無顧忌地對自己復仇。
想到此處,雖然明知情況有些不對,但沈若凡忍不住給秦安鼓了掌,npc龍套也有智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