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凡也是暗自贊嘆,這才領教了宋青瑤這名捕的能力,倒不僅僅只是過硬的原則和過人的武功,專業技能點也是優秀。
秦安在一邊看得大皺其眉,這下都不僅僅只是口供有問題的事情,而是內部會不會出叛徒。
不說,不代表沒事,如果有人先一步說了,那不是糟了?這種告密的事情宜快不宜遲,除非是彼此信任,生死與共的,否則哪里是那么容易經受得了這般陣仗的?
而這一幫人不過是臨時湊起來的,像徐萬里和沈千山平日里還是死對頭能齊心嗎?當下只好以自身身份壓迫,自己想想清楚,如果胡亂攀咬,會有什么后果。這捕頭不會殺你們,也不能在江南待許久,而你們不一樣。
被秦安如此警告,沈千山等人心里一個激靈,頓時明白會意,做好了扛罪的準備,了不得進大牢做段時間罷了。
宋青瑤見狀微微皺眉,不過也不懼,只要帶下去,發現口供的不實之處,這事情就算解決,沈若凡必然無事,而秦安秦泰幾人就算不能重懲,但關個兩三天,讓他們吃點苦頭也還是可以的。
秦允益面色也松了下來,只要不扯到他身上便好。
只是不成想,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周和忽然道:“宋捕頭真是斷案如神,只是這些宵小都是些不見棺材不落淚之輩,若凡是吾子侄,與懷鈺懷泰兄弟相交,我也只當他是不二莊的人,有人敢要冤枉,卻是與我過不去。今日便也在這里放話,知錯能改,主動說出實情者,我送他百兩銀子,并送他出江南,但如果是死不悔改之輩,我雖已吃素不殺人,但讓他在江南這塊地當個乞丐的本事還是有的。”
“也敢保證,除了當乞丐之外,絕對什么都做不了。”周和別有深意地看了眼丁二等人,頓時讓丁二幾人心中一寒,他們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周和的厲害,雖然這些年是從良了都叫奔雷手,可當年笑面閻羅之名震懾整個江南黑道,令人聞風喪膽,不見得比石平靖好到哪兒去。
而不二莊的財力在天下都數得著,在江南更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想要把人整垮到去乞討,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莫說秦家莊不一定會為他們出頭,就算真出頭,恐怕也比不過。
只是石平靖在一邊看得冷笑,當日沈若凡落他面子的事情,可還記得,旁人怕他不二莊,他卻不怕,他**幫的生意都是黑的,不二莊沒那么容易打擊。
正要出頭為這些人撐撐腰,忽然看見一邊的段八方先他一步出來道:“若凡與吾家少主已義結金蘭,今日我也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我藏劍山莊的人?若是知錯就改,倒還可網開一面,若是不認,我倒要看看我這劍還能不能砍下幾顆大好狗頭。”
和秋寒楓義結金蘭,藏劍山莊也要保?
石平靖原本正要跨出的腳連忙縮了回來,開玩笑,四大莊里面,他誰都敢惹,就是不敢惹藏劍山莊的,人家就是厲害,江南武力第一,而且代表著白道,先天就克著他這個黑道的,如果老莊主氣了要滅他**幫,絕對從者云集。
何況此刻江南最強財力加最強武力,就是剩下三大勢力合在一塊兒也不見得敵得過,何必強自出頭?利益沒多少,倒先惹得一身騷回來。
至于那一夜的事情,石平靖也先忘得一干二凈,反正橫豎不過面子的事情,面子始終不如里子重要,且當日除了金燕子之外都是自家人,也沒傳出去,算不得丟了多大面子。
至于慕容景生更是當沒有看見一樣,笑話,自從被朱睿敲了一次之后,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元氣來,如果現在和不二莊拼錢,和藏劍山莊拼戰力,這是想死吧。
丁二等人更是面若死灰,常在江南如何不知道藏劍山莊與不二莊的威名,哪個都是勝過秦家莊的,不見方才還耀武揚威的秦安一言不發,自以掌控一切的秦允益面色陰沉一片卻連個屁都不敢放,而他們哪里是對手?
只是一個勁地在心里叫苦道說好的只是個沒什么后臺的賞金獵人呢?這哪是沒有后臺?
分明是大過了天去。
“我招了!”
這時候,丁二一個沒忍住,先松了口,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像沈千山幾人有諸多顧忌,最是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