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爸爸一臉贊賞的表情,對沈若凡的“覺悟”很欣賞。
沈若凡在心底默默流汗,卻也在心中暗自羨慕秦語曦真的是命好,出身在秦家這個男女比例嚴重不平衡的軍人世家,如果換到政治世家,不免要論為政治工具,能如女帝這般都是萬幸,哪像這里,全家老小當公主養著。
在最大的“政治意見分歧”上達成一致協議之后,沈若凡和秦爸爸兩個人總算是和睦了下來,在偌大的會場逛著,一副友好親近的叔侄模樣。
等過了會兒,聽著里面聲動,沈若凡腳步停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總算開始。
“秦叔,我先走了,以后有機會再拜訪您。”沈若凡笑了笑,一點頭表示尊敬,然后轉身走人,私事歸私事,正事歸正事。
“都是進拍賣會的,一塊兒進去不就是?還硬要分開?這是想要繞開我做些什么不成?”秦爸爸眼睛一瞇,露出危險的光芒。
只是聽著聲音響起來,秦爸爸也連忙走過去,只是進入前,遠遠看到沈若凡竟然是朝中間走去的,心中驚訝,是我看錯,還是這小子賄賂啦,竟然朝中間走?
沈若凡朝正殿走去,只是還沒進入,一個身形瘦小的漢子忽然從他身旁經過走到他前面去攔著他,右手猛地一抖手里的一疊銀票,嘴上嘖嘖道:“果然有錢呀,進個會場,竟然帶了整整三十萬兩。”
沈若凡先是一驚,隨即露出無奈的笑容:“余哥,我錯了行不?”
“不行,不是逃跑逃得厲害嗎?最后不還是要來這里?”矮小漢子也就是余千面抖了抖手里的銀票,一臉戲謔表情。
“行啦,不就是順了你的東西嗎?長江后浪推前浪,你這前浪被拍死是遲早的事情。有什么好計較的。”一個嬌俏的女聲響起,金燕子從后面一把把余千面手里的銀票奪走,遞給沈若凡。
“你還說呢,還不是你把無影鬼手教出來,才搞的我現在一世英名被葬送了個干凈呀。”余千面仰天長嘆,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別個,你什么時候有過一世英名,從頭到尾都是污名。”一個道士從一邊兒出來,一臉戲謔道。
“他是沒皮沒臉,更沒名。”又有個大夫出來,繼續埋汰。
“總而言之就是個輸不起的。”白如硯從一邊出來,做最后的總結陳述。
“你們這幫混蛋。”余千面惱怒地瞪著這群人,他倒不是輸不起,只是被人在他最擅長的地方拿走他身上東西,多多少少有些鬧情緒而已,仙子啊被這群人集體埋汰,頓時感覺有些受不了。
“不是混蛋,怎么會和你認識?”白如硯笑道,又朝沈若凡道,“就等你了。墨如雪那個家伙在海上漂著估計是樂不思蜀,現在還不來,那就是不來了,老蕭最近都銷聲匿跡的,老朱現在足不出島,好像是機關術有重大突破。”
“這是老徐,你還不認識,排名剛好比你高了一名,挖地洞的本事天下第一,就是老朱都不如他。”白如硯忽然讓了點空間出來,把身后一個半個身子藏在陰影處的中年漢子露出來。
沈若凡順眼看去,目光敏銳地注意到他的雙手上布滿老繭,顯得粗糙,又抬頭看臉,平平無奇,屬于扔到人堆里面下一秒就認不出來的大眾臉,沒有賊的機靈,反倒像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唯一顯得有些刁鉆的就是他唇邊兩撇像老鼠一樣的胡子,心中暗暗詫異這個他唯一還沒見過的盜榜高人,只是心中雖詫異,還是立刻點頭問好,徐遷也點頭回應。
“這是若凡,你也聽我們說了一路了,我就不多介紹了,你們自己好好熟悉。現在人齊了,大家進去吧。”白如硯道,墨如雪不來,他這個盜榜第二的,就相當于是在場的主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