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展義,瞄了眼房間發現是盜榜的房間,當下鄙視道:“腌臜盜匪也懂書畫,簡直可笑,東施效顰,老鼠學老虎當皇帝。”
展義說的毫無掩飾,在場眾人基本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幾乎都聽到,當下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公平競價,還偏生說什么懂不懂?這種高高高在上的做法,無疑引得在場大多其實也不是很懂書畫人的不滿。
“不懂?”白如硯面露譏諷道,“我就算不懂,也比一群附庸風雅,以筆為兵的莽夫來得好。”
場內眾人無不放聲大笑,宣泄剛才被無辜波及的不滿。
展義臉色頓時沉下,怒道:“一幫為非作歹之徒,也敢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招搖過市,大肆競拍,簡直可笑,你就算用賊贓拍下了,日后我也必定生擒于你!將東西取來,免得明珠暗投,白璧蒙塵!”
“生擒我?明珠暗投?好,好大的口氣。”白如硯怒極而笑,“我倒想看看你開封展家有何了不得。今日當著武林同道的面,我白如硯放話,一月之內,我若不能將開封展家的蘸金判官筆和武林判官的令牌一一拿走,我白如硯從此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白如硯你這是在挑釁我開封展家?”展忠臉色一變,連忙說道,雖然心中暗惱白如硯的行為,也惱展義不分輕重,但更是擔心,白如硯若真的動手,展家有把握守得住嗎?
蘸金判官筆,展家傳家之寶,家主信物,比命還重要,武林判官的令牌更是江湖同道一同為展家打造的,只此一塊。這兩樣東西要是沒了,展家在武林之中都抬不起頭來。
“挑釁?你既然覺得是那便是吧,你這六扇門名捕也可一并去,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白如硯道,他平日萬物不縈于心,但不代表他脾氣就好,當今天下輕功最強的兩人之一,自有他的傲氣。
“展義不過一時失言,盜仙又何必和小輩計較,失了身份,開封展家,武林判官,素為武林中人敬仰,況且展忠還是我六扇門名捕,若是真要動手,我六扇門也要傾力而為,希望盜仙不要和小輩計較的好。”郭巨開口道。
雖說已經進過六扇門監牢,而且在朱來嘴中聽過無數遍這個“郭鐵心”,但見還是第一次見,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臉上的肌膚仿佛都是刀削斧鑿一般的堅硬分明,整個人透著一股威嚴和不近人情的感覺,感覺就像是個鐵人,難怪朱來叫他鐵心。
一切依法,于法不合,縱有天大理由,也罪責難逃。
“既然郭俠出面,便給郭俠這個面子。”白如硯微微思考了下道,郭巨親自開口,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到他這種地步,黑白已經沒太大意義。
“郭總捕好意,老朽心領,不過老朽也想看看這人到底如何偷走我展家蘸金判官筆和武林判官令,若是有這本事,拿了也無妨。若是沒這本事,能讓這天下一大賊從此退隱江湖,亦是功德。”
郭巨開口,但展華岳卻并不領情,一臉剛硬道。
“郭俠,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有人存心逼我退隱江湖呀,看來我這盜仙的名頭還是不咋地。不如這樣,一月之內,我不但把蘸金判官筆和武林判官令從展家拿出來,還放在六扇門大堂之上,如果這兩點有哪一點,我做不到,我白如硯依舊金盆洗手,退隱江湖!”白如硯笑道。
“你這是挑戰我六扇門?”郭巨臉色一變,讓一個賊把賊贓放進六扇門辦公大堂,這是要顯得六扇門有多無能呀!
“不錯,如果郭俠想要多派些人,在下也是無所謂的,甚至是郭俠親自出手,在下也好看看當年名震天下的鐵心神捕是什么武功。”白如硯傲然道。
“那便希望,到時盜仙真能信守承諾,否則不退隱江湖便難堪了!”郭巨道,雖然他本無意加入此事,但若真能逼得白如硯從此退出江湖,也是件好事。
“我白如硯說到做到,只是我若成了,我要讓你六扇門和展家莊正門之上都寫著盜仙到此一游六個大字,一個月之內不準擦掉!你們可敢?”白如硯繼續挑釁道。
“你敢,我便敢!”郭巨雙眼之中寒光一閃而過,這如果成真,簡直就是把六扇門的臉面往地下踩!
“小輩,你這是在找死,不管輕功多好,也不管你最后能不能成功,你的結果都只是死路一條,退隱江湖反倒比你現在來的好。”展華岳也陰沉著臉道,這六個字如果寫上去,完全就是踩著他展家一家上下老老小小十幾口人,士可殺不可辱呀。
“死路?我白如硯想死很久了,但一直活蹦亂跳的,若真有本事,便讓我一死!也讓我試試被捕快抓住的感覺!”白如硯道。
“不過現在是右軍先生真跡的時候,還有人出價嗎?”
“老朽今番就算傾盡家財,也絕不讓這右軍真跡落入你這賊人之手,平白糟蹋,三十五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