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救下富叔之后,并沒有立即動手,而是一臉怒色喝道:“呂長空,你來我不二莊撒野,是打算一輩子回不了長江去嗎?”
“周和,別人怕你這個笑里藏刀的奔雷手,老子不怕你這個笑閻羅。今天識相的就把你兒子交出來,一命還一命的給我兒子陪葬,否則我今日必血洗你整個不二莊!”呂長空怒喝道,將兒子送來此處學習,卻萬萬想不到竟然就成了永別,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沒有什么理智可言。
“你兒子?”周和先是奇怪,隨即便恍然過來,冷笑道,“原來那以多欺少的小雜種是你的兒子,難怪,果真一個德行!”
“放屁,周和,你在江南開你的不二賭坊,老子自在長江漕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兒子殺了我兒子,這筆賬該怎么算?”呂長空罵道。
“既然井水不犯河水,那你這水鬼離開長江干什么?還有事情原委,不是老子兒子要殺你兒子,而是你家的小畜生,打不過我家兒子,帶著一群人下殺手,結果反而被我兒子殺了,你能怎樣?這江湖上,凡是動了刀的,被人殺了也與人無尤!何況這是你家小畜生自找的!”周和不客氣道。
井水不犯河水,你家兒子不該死,我家兒子就該死了?
帶人圍攻,沒把人殺了,反而被人反殺,無論說到何處,都是呂惠能罪有應得!
別說江湖事江湖了,生死無怨,就算告到官府去,都能說是自衛殺人!
即便現在想來,周和也是一臉火氣,幸虧學了招亢龍有悔,幸虧這小子以前天天和高手打斗,受了一身傷,忍受傷害的能力高強,否則現在死的就是自己兒子!
是以,自從周若眉誕生之后就沒有怎么爆過粗口的周和,一口一個小畜生,全然沒給呂長空這個大聯盟盟主留面子。
呂長空面色陰沉一片,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讓他的心像是被挖了一樣,如今兒子還被人罵作小畜生,心里怒火澎湃,完全無法忍耐,又是一掌打出。
周和同樣一掌打去,后發先至,身上衣袍鼓起,一股炎熱至極的氣息涌動,顯然已經將奔雷手的功力運轉到了極致,兩大高手交戰,出手之間都毫不留情,招招往對方要害處招呼。
一個差點沒了兒子,一個真的沒了兒子,類似的性格,自然往死里招呼。
莊主和幫主都動手了,不二莊高手和青竹幫高手自然也不會站在一邊看戲,剛剛停下還沒多久的戰斗,立刻就又打響,你來我往,毫不留情。
沈允全皺了皺眉,兩家人把孩子放到他的書院,便該由他照顧,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自認是有責任的,想著出面調解一二,沈若凡眼尖看見沈允全動作,連忙攔住他道:“爺爺,你還是別出去的好,現在這情況,你出去被誤傷就不好了!”
“可此事到底是在我書院發生,我身為院長有這個責任。也是我大意,有教無類,卻忘了這些出身顯赫的不能與一般人等同看待。”沈允全道,他是真沒想到僅僅只是因為幾句口舌,就要生死相見,弄到如今一死一重傷的地步。
“爺爺,他們是在放假的時間結仇,不是在書院之內,你的責任可以減免的,而且這樣的人打起來也正常,您還是別出去,否則不斷可能波及到你,或許還會波及書院,書院可有一大批人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沈若凡道。雖說學生出事,校長要負一定程度的責任,沒有事先教育一類,但這兩個真能簡單教育的好?
像呂惠能這種性格,除非他天天是第一,否則打人總是免不了的,只不過這次的對手是周懷泰,自己打不過,所以請人,結果一請就鬧到了后來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