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與戴老大彼此指點了雙方功法修煉的關鍵訣竅,又將彼此功法說了大半,便分了開來。
一者是兩人都身系重任,也是真的忙,二者是他們兩個人的武功都已經自稱一路,多學一套少學一套其實影響增加之類都不大,關鍵是為兩個孩子鋪路,而孩子們又都是在一個書院的,以后好好發展便是。
沈若凡自然也跟著離開,把周若眉送到不二莊之后,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離了不二莊后,沈若凡既沒回風云閣,也沒回六藝書院,而是選擇向衙門走去。
七八天沒見,一來想要說下自己最近的發現,讓六扇門的去給逍遙侯添亂,反正敵人討厭的,他就喜歡,二來也想看能不能從宋青瑤這邊多順點線索來。
沈若凡非官府中人,沒有什么身份,走到衙門口就被衙門守衛捕快攔住,幸好他笑貔貅的名頭在江南還不錯,而且六藝書院開幕畫場的時候,江南官場的一流人物都知道沈若凡身份背景不一般,都交代過,所以不但沒遭到什么歧視待遇,反而是人家捕快恭敬地把他給請進去。
“沈若凡,是你呀?來找頭兒嗎?”一個青衣捕快走到沈若凡身邊道,朝送沈若凡過來的捕快使了個眼色,示意接下來有他就夠,對方可以下去了!
“是啊,銘哥,最近怎樣啊?”沈若凡朝對方熟稔地問道,對方不是別人正是宋青瑤手下四大親信之中的陳銘。
宋青瑤手下四大親信捕頭,沈若凡全部認識,關系都還可以,尤其是陳銘,兩個人極其熟稔,因為當初沈若凡被宋青瑤抓入六扇門大牢的時候,就是陳銘和徐東兩個人負責押解的。
所以沈若凡和陳銘兩個人當初就聊了一路,關系不錯。
“還行,就是每天累得跟狗一樣,四處制止江湖人的紛爭打斗,可是每天街頭巷尾出現的尸體就是沒少過,有人領的好些,讓他們自己的親友領回去,就怕的是那些無名無姓無親無友的,都還要我們去給他收尸。再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做捕快的還是干收尸的。”陳銘沒好氣道。
“起碼銘哥你很安全嘛,不用著急來給送祭奠酒。”沈若凡玩笑道。
“去你的,一見面就咒我死,你以為我是那些混吃等死的捕快呀?我個做捕快的不能保一方平安,只能這么治標不治本地制止紛爭,簡直對不起身上這身官服。頭兒為了這事,已經幾天幾夜沒合過眼了,都不知道怎樣了?”陳銘沒好氣道。
“宋青瑤幾天幾夜沒合眼?什么鬼,她又忙什么呀?不是還有個司馬翼嗎?把擔子都扛在自己肩上算怎么回事?”沈若凡道。
“司馬大人去開封了,現在江南的局面全靠頭兒撐著,所以頭兒才會累成這樣。”陳銘嘆了口氣道。
沈若凡一言不發,心中已經有所猜測,開封那邊是墨如雪將要去的地方,開封展家蘸金判官筆、判官令,司馬翼跑去開封那邊恐怕是想以墨如雪為突破口追蹤闖賊寶藏,只有徹底得了寶藏,才能把這事情給平息下去。否則江南這人心惶惶的局面是扭轉不過來的。
走到宋青瑤房間前,陳銘敲了敲門,里面才傳來宋青瑤略帶疲憊的聲音:“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