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宋淑妮道:“什么叫生是你秦家莊的人,死是你秦家莊的鬼,老娘已經嫁人很久了,關你秦家莊有半毛錢關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好幾次,說是打著指點切磋的名義,就是想占老娘便宜,在老娘身上揩油。老娘忍你很久了,現在我出去救人,就你這小肚雞腸,肯定也不會放過老娘,那干脆,一了百了,沒收你作案工具。”
“豪氣。”玄天機豎起了個大姆指,宋淑妮這種行為在白道人眼里是過于惡劣,但是在他這個介于黑白之間,更傾向于黑的人來說,恰好和他胃口。
蕭如風面無表情,但心中也覺得一陣暢快,自從見面以來,張品就處處刁難他,這且不說,單說張品對秦婉容的狼子野心,蕭如風怎么可能毫無察覺又或者視而不見?
只不過因為背后有個秦夫人,所以蕭如風一直沒有對張品用什么雷霆手段,如今被閹了,實在是最符合自己意思不過。
“行了,我和宋姑娘再留下來只會給你添更多的亂,朋友不是,起碼也希望不是敵人,我和宋姑娘先走。別的話也不多說,只是再相見就是陌路,對吧,蕭止?”玄天機第一次這么稱呼蕭如風。
蕭如風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無奈一點頭。
“既然做出選擇,就努力堅持吧,雖然大家現在道不同,不能一起謀,但還是希望你幸福。再會。”玄天機道,說完后,與宋淑妮一起施展輕功翻墻離開。
原地只有蕭如風一人清醒地站立在那兒,看著玄天機和宋淑妮離去的方向愣愣出神。
那是自己的曾幾何時。
半晌,蕭如風才從失神中走出,聽到外面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臉上露出一分輕蔑的笑容。
他知道他即將面對一場暴風雨,一場來自山莊內部的暴風雨。
張品出了這樣的事情,秦夫人和張家兄弟不可能不管,更不可能不偏袒。
但蕭如風并不擔憂,他一生所擁有的東西本就極少,如今因為秦婉容,已經失去大半,他此刻幾乎沒什么東西可以失去的。
只有秦婉容,而為了秦婉容,他又可以付出一切,所以再大的麻煩,他都無所畏懼。
只希望若凡平安吧。
懸崖底,正在燒烤白魚的沈若凡猛地打了噴嚏在魚上,然后看見宋青瑤一臉嫌棄和殺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