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沒有說話,張彥楚先出來一臉正氣地呵斥道,他本就處心積慮地想要在秦家莊之中樹立威風,繼而讓自己兒子張品娶了秦婉容,現在兒子張品因為宋淑妮給踢殘了,心里一萬個暴怒。
只是現在沈若凡心中不悅哪來心思理會,話說到一半,揮手就一掌亢龍有悔打過去,張彥楚當即口噴鮮血地倒飛了出去。
“放肆,你這惡賊竟敢先下毒手。”秦夫人臉色大怒,揮手一片銀針朝沈若凡與玄天機射來,寒月金針,秦家絕學,雖然因為是外姓人,只學了前面幾層,但威力依舊不俗,只是可惜秦夫人找錯了對手。
玄天機身上衣袍無風自動,一股浩然內力澎湃而出,銀針凝固在空中,不斷不前進反而向后射去,秦夫人眼中慌亂之色一閃而過,幸好一陣狂風掠過,蕭如風出現在秦夫人身前,身上內力一震,將銀針震落。
“好功夫,上次說見面可能就要動手,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也罷。”玄天機瞳孔微微一縮,蕭如風在盜榜上的排名是第三,但武功一直是第一,尤其是現在好似更上一層樓,但他顯然不會畏懼。
“蕭止,快動手,將這兩個傷害我秦家莊的賊子拿下。”秦夫人沒有受傷,當下又指使蕭如風道。
蕭如風面露難色,說是說一刀兩斷,但真動手,哪有這么容易?只能勉強露出張笑臉道:“若凡,要不先留下來,等展忠他們到吧,這些人查案還是可以的,他們來也能還你清白,至少不用擔這殺人的罵名。”
“蕭止,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說要靠六扇門的人來證明我們的清白?”玄天機嗤笑道。
沈若凡也是一臉冷漠地抬頭看著蕭如風:“蕭大哥,我現在趕著救人,不浪費時間,要么讓開,要么分生死。”
蕭如風心里一震,感受到沈若凡冰冷的雙眼,知道他并非是說笑,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三個字會從沈若凡手中說出來,他當盜王的時候,也是傷人不殺人,不能說沒殺過人,但很少,沒想到有一天會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說分生死。
沈若凡沒有動搖,他不決勝負,勝負是比武切磋,他必敗,只有分生死的驚神一刀有一線生機,他要去找周若眉,必須去,任何阻攔,都會打破。
“蕭止,還愣著做什么,他既然要分,便和他分個生死,難不成怕他?還是你顧念過去的交情,不肯為我夫報仇呀?”秦夫人喝道。
蕭如風身體一陣顫抖,艱難地看著沈若凡道:“你們走吧,不要傷了他們,反正我不追,這些人也追不上你們。”
沈若凡點了點頭,朝蕭如風道了聲謝,這已經是蕭如風能做出的最大讓步,而且為了他得罪丈母娘,他也有些過意不去,只是眼下一切還是以周若眉為重,縱身一躍就要離開。
“來去如風,連少林寺都敢闖的盜王如今卻成了一愚昧婦孺使喚的工具奴仆,蕭止,日后不要與人談論,我曾與你同桌吃酒,貧道深以為恥。”玄天機的話則更尖銳,他雖然知道蕭如風變了蕭止之后,一定大不相同,卻沒想到竟然會到了如此地步。
沈若凡能接受是因為現實中生活在丈母娘巨大壓力下的比比皆是,而玄天機則是完全無法接受,夫為妻綱,在他看來就是,堂堂七尺男兒,被女色所迷,甘愿入贅,白糟蹋了爹娘給他的這具身體,也糟蹋了他這一身驚世駭俗的武藝。
夫為妻綱,娶妻就娶妻,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個當丈夫的倒是畏畏縮縮,若是毫無本事只能混吃等死倒也罷了,可偏偏一身本事。
蕭如風看著玄天機消失的身影,一言不發,不知該說什么。
“蕭止,你竟敢放他們走?你忘了答應過我什么嗎?”蕭如風不語,秦夫人卻大發雷霆,“你若不想再在我秦家莊了,我立刻就把你掃出門墻,婉容也能再覓良家。”
“娘,你胡說什么。”秦婉容當即反駁道。
“你給我閉嘴,怎么教的,他是否是貪圖我們秦家萬貫家財尚是問題,如今又放走了傷害你父親和兄長的兩個兇手,你讓我如何信他?”秦夫人疾言厲色道。
秦婉容臉色一急,想要分辯,卻見蕭如風朝她使了個眼色,當下只好忍著怒火。
秦夫人卻為就此罷休,怒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沈賊和玄賊破壞了慕容山莊,此刻這里就是個賊窩,我們與慕容山莊世代交好,明成是我看著長大,絕不容他受此侮辱,赫楚、品兒帶人把這些異人賊寇全部驅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