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牲投放海中，祭告天地。
幾艘巨大的海船承載著無數人的期許漂洋而去。
“真不知道海洋的另一頭到底是什么情況，是否真像那些傳教士說的一樣，有主。”周若眉看著遠揚的海船道。
“插著翅膀的人而已，鳥人。”沈若凡道。
“嗯？若凡你好像很不喜歡這些呀，那些傳教說的什么基督教是救人的呀。”周若眉好奇道。
“教義有許多，但即便最好的，也是一樣的邏輯——人生而有罪，人類是亞當犯罪的產物，所以來到人世間受苦受難，且無法自我救贖，只能通過神的兒子耶穌來自我救贖。而更明顯一些的就直接了，神是全知全能的，人類必須向他奉獻一切，卑微地向他禱告，是他最忠誠的奴仆，所有的一切都是神給的，所以不管什么，神要，你就要給，人類甚至無法見到神的真容，只能看他的背影。”沈若凡諷刺道，雖然天下宗教都一樣，就算是好的信仰經過人也能變質，像佛家導人向善，看看一群和尚都做了什么，開當鋪、發明高利貸，土地兼并，現代直接就是企業了，但像基督這么讓他惡心的真少見。
中世紀那邊的教廷真的就是最大的邪教。
“如此嗎？”周若眉也是第一次聽聞這些說法，那些傳教士都是因地制宜，改過的，所以聽著沈若凡這么說大感驚訝，大明最大的宗教道佛都沒這樣，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平等的，因為人可以通過修煉成仙成佛，而基督教竟然是一直低微。
“我若沒記錯的話，基督的說法是天使當中出現了撒旦受了惡魔的引誘下地獄，于是上帝覺得天使不夠忠心，所以創造了人類這一更忠誠的奴仆。而且那些傳教的理論更是干脆——信我者永生，不信者墮入地獄。”沈若凡嗤笑道。
“那大海的另一邊不是很可憐？”周若眉道。
“應該沒有吧，現在那邊的人應該已經用槍藥火炮走出中世紀，完成思想啟蒙，進入萬惡的資產主義階段，比大明這邊發展的還好。”沈若凡道。
“嗯？什么是中世紀呀？這個說法為什么我都沒有聽過，若凡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我聽他們說，另一邊有一些罪惡的人，被魔鬼引誘得到我們的槍炮火藥之后，想要反抗教廷的正義統治，結果被教廷神圣的魔法和斗氣打敗。”周若眉奇怪道。
“你說什么？神圣的魔法和斗氣？不是魔術？大洋彼岸是什么鬼東西呀？”沈若凡驚訝道。
難道那邊的歷史也被魔改了？
有可能呀，這邊大明挺過來了，武林崛起，幾乎成了朝廷管不了的勢力，而另一邊會不會萬惡的教廷也挺過來了，把資本主義萌芽和思想啟蒙都給鎮壓了。
沒道理呀，大明這邊，大明和大清沒什么太大區別，都是封建王朝，而且相對大清，大明還更得人心，歷史上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內部問題，可那邊先進和落后呀，是什么鬼呀！
“不知道，你要真想了解，可以找個傳教士。懷泰對他們的魔法和斗氣倒很感興趣，一直找人打架，你要想知道從他打聽更快。不過他們的魔法也就只是看著新奇罷了，我若沒看錯的話，是用了特殊的藥粉配合內力，所表現出的具有強大表現力的招數，倒有些像戲法。”周若眉道。
“哪天我也去看看好了。對岸那邊，好東西也是不少的，角斗場、金字塔等等。”沈若凡道。
“到時候你一定歡喜的。”周若眉道。
“你也會的，我們會一起走的。”沈若凡道。
“會的。”周若眉點了點頭靠在沈若凡肩上，彼此在一起的時候，都會默契地當作周若眉身上沒有寒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