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凡,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展忠看著展義的尸體,攥緊判官筆憤怒地吼道。
“五個青衣捕頭。”郭巨臉色也是難堪,六扇門最高級的是他,自他以下紫衣名捕四個,藍衣名捕大概二十個,青衣也差不多就一百個而已,一次性死五個,也是少見。
“根據傷口看來是沈若凡的驚神一刀,都是一刀致命,不留活口,殺心少見的堅決。而斷捕快佩刀應該是用七殺刀的刀氣,缺口帶著邪氣,這樣的刀只有七殺。但奇怪的是,這些捕快反而都能活下來,看來沈若凡殺人是有原因的。”霍春歌道。
“霍春歌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弟弟該死嗎?”展忠怒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身為一個捕快,不被情緒所左右不是最應該的嗎?六扇門第一名捕,不該如此吧?沈若凡是風盜不假,但問題在于,除了解百藥之外,盜榜眾人傷而不殺,只盜物而不殺人。除非危及要害,否則不可能如此,尤其是只殺這五個捕快,若是真的怒了,其余捕快不該幸存。平心而論,我與沈若凡一起也算是護送過闖賊寶藏,他雖然是個賊,但為人比多數人要好。”霍春歌道。
“殺我弟弟也是為人好?”展忠判官筆直指霍春歌。
“展義若非是你弟弟,早就該死。”柳心妍道。
“你說什么?”展忠判官筆朝柳心妍咽喉刺去,一邊一言不發的白虎目光陡然轉厲,一爪將判官筆打開,冷冷道,“自己無能,就不要把氣撒在他人身上?更不要撒在我錦衣衛掌鏡使身上,否則……”
“否則又怎樣?”展忠捏緊判官筆,眼中射出寒光。
“夠了!”
任東流和郭巨異口同聲地暴喝一聲,兩邊人才一同消停了下來,不敢動作,只是眼中多有不服之色。
“大家都是替朝廷辦事,這次的目標也是一個,要打去找沈若凡,內訌算什么?”郭巨怒道。
“不錯,一切任務為先。”任東流道。
“霍掌鏡使方才說的不錯,沈若凡我也是見過的,性格桀驁不馴,卻和盜榜上的其他人一樣怪僻,是飛盜不是殺手,殺人不賺錢不干。可若是被七殺刀影響,便不該有多余的人活下來。”郭巨微微皺眉,看向那些幸存下來的捕快問道,“這個時間你們本來就不該出來,怎么會在這里?”
“是展義大人讓我們出來秘密集合,不告訴各位大人。”一個幸存下來的捕快縮著身子道。
“你說是展義偷偷讓你們集合?集合做什么?”郭巨皺眉道。
“是要偷偷進入不二莊抓拿不二莊大小姐周若眉。”捕快道。
“胡鬧!偷偷進莊綁人這等黑道行徑,也是六扇門捕快該做的?”郭巨不留情的呵斥道,只是展義已死,咎由自取,他也不能再罵下去。
“不二莊財雄勢大,周若眉號稱江南女財神,竟然連她的主意都敢打,莫說沒成功,就算成功了,這事情也不是這么好解決的。何況此事與周若眉何干?”任東流也皺緊了眉頭。
“展大人說,沈若凡和周若眉關系匪淺,一旦周若眉出事,沈若凡必定傾盡全力現身,不顧一切。”那名捕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