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酒樓之中,邪王和司徒多情相對,邪王直直地看著司徒多情道:“你愛上了師婉清那女人?”
“徒兒的確有些傾慕。”司徒多情如實道。
“你倒真的惜花,只是莫忘了我們的門規,你既然愛上了她,她就必須要死。”邪王道。
“師父,沒得選嗎?”司徒多情為難道。
“沒得選,除非你要我親自出手殺你們。不過你終究會明白女人這種東西不過是我們練功的工具,情愛施舍給她們的,該收回時候便毫不猶豫地收回。”邪王道。
“師父,師仙子不同……”
“不同?”邪王嗤笑道,那女人分明就是女人中最討厭的一種。
“天子峰要開了,師婉清那女人一定會去的,你也跟著去吧,好好跟著,看看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明白。”邪王道。
“我跟著師仙子?”司徒多情奇怪道,這好像有些不可思議。
“沒錯,跟著看吧,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傻,傻完了之后,回來。”邪王道。
“傻?如果這行為不算傻嗎?”司徒多情道。
“那我就不攔你,只是……”邪王搖了搖頭,只是什么雖然沒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一步走出,離開酒樓。
“師父,我會向你證明的。”司徒多情鄭重道。
皇宮大內,得到消息的錦衣衛任東流和六扇門郭巨同時進宮詢問圣意。
“天子峰啟,亦是大明之盛事,兩位卿家都去吧,務必在異人之中尋得對我大明有效忠之心的人才,做到以異治異。”天子道,不知是何原因,今日的天子看起來顯得很是疲倦。
“臣等遵旨。”任東流兩人齊齊一躬身。
“圣上,我等若下江南必遇沈若凡,該如何行事?”任東流問道。
“這個……”
“圣上,國師來了。”門外一個太監聲忽然響起。
“哦?國師來了?”原先一臉疲倦的天子聽到這話突然間精神了許多,朝任東流道,“兩位卿家先退下吧。”
“臣遵旨。”任東流兩人齊齊一躬身,轉身離開,和正進來的國師擦肩而過,一股淡淡檀香味傳來,帶著一股飄渺,恍然神仙中人。
出了上書房,任東流面色頓時凝重幾分:“圣上對禮佛尚道從來都不是如何鄭重,除了張真人的壽誕要給武當隨上一份禮之外其余都不曾在乎,怎的今日會因為一個不知身份的國師就停止議事。”
“國師來皇宮也近有一月,是我們二人離開京城之后來的,據說佛法高深,圣上對其十分尊崇,常以國家大事問之,甚至連太子回京這樣的大事也因為她一句話,而停下,說聽之任之。”郭巨目光憂慮,“圣上近年來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若是太子不在身邊,萬一……”
“郭大人,慎言。”任東流語氣一厲。
郭巨當即恍然,朝左右看了眼,在皇宮大內說這些的確有些失當,點頭道:“多謝任大人提醒,只是大爭之世,多事之秋,大明朝真的要變天了嗎?”
“你我不該同時離開京城的。”任東流道。
“圣上金口,你我能如何?但圣上身邊并非只有你我,大內又守衛森嚴,圣上怎么遭人設計?”郭巨皺眉道,他和任東流都清楚大明對付江湖的力量不止六扇門和錦衣,這只是官方的而已。
“錦衣衛是圣上親軍,陛下一聲令下,不需要經過任何的朝堂程序,我是必須要走的,你試試利用朝堂的一些秩序,拖延時間留下來。”任東流道。
“嗯。”郭巨點了點頭,六扇門是朝廷正式機構,任命這些都需要經過內閣這些復雜的程序,不像錦衣衛都是皇帝自己隨意處置不用經過程序的,所以有緩和的余地。
明太祖朱元璋廢相,鎮壓了文武兩方勢力,但他死后,朱棣設立內閣,后期文官抱團形成政黨,便有了博弈的能力,否則皇帝都肆意妄為,這天下怎么平穩?
寧侯在宮門外見著兩人的商議,陰陰一笑,朝宮墻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