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顯然已經用盡全力,力道兇狠,朝自己要害關鍵打來,但兇狠有余,威力不足。
沈若凡天星指指勁射出,洪厚德掌法相對,手心微微一麻,停了下來。
沈若凡搖了搖頭,雁蕩派果真是沒落了,這些年不出江湖,蝸居一地,外人看他如霧里看花看不真切,故而忌憚幾分,如今看來是真無力了,而且一眾人好似還坐井觀天了。
沈若凡不發一言,但此刻的行為卻比任何的話更傷人,洪厚德將背后一柄寬大的鐵劍抽出朝沈若凡大力揮下,勢大力沉,好似泰山壓來。
沈若凡眼前總算稍稍一亮,后退一步,輕輕避開,暫避鋒芒。
洪厚德見狀一喜,總算有了些機會,像是抓住難得機遇一般,鐵劍磅礴打下,氣勢凜然。
沈若凡瞳孔微縮,劍走輕靈,和刀不同,靈巧多變,江湖之中用重劍者更是寥寥無幾,雁蕩派的雁蕩鐵劍當年也是名震江湖的存在,如今使來的確有所不凡,大巧不工,一力破十會,少說也有地級中品,甚至上品,再加上重劍的特殊少見,威力還能有加成。難不成燕揚就是敗在這樣的劍下?也不該呀,重劍是力,化繁為簡,而燕揚的劍是快,同樣也是化繁為簡,也不差。
一連七劍,沈若凡只閃不接,看著重劍威力的變化,表情隨之變化,時而皺眉,時而點頭。
“姐,沈若凡不會扛不住吧,我們怎么辦?”武陽小聲問道。
“沒事,放心吧你。”女帝輕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沈若凡心道,你的武功到底多高,難道連雁蕩掌門都不能逼出你的力量不成?
“放心?沈若凡在掌門的攻擊下只剩逃竄,眼見就要落敗,真是毫無眼力。”一個雁蕩長老冷笑道。
女帝目光淡漠地掃了眼那名長老,那目光好似在看一條狂吠的野犬一樣,掃了眼未發一言就又看著沈若凡和洪厚德的戰斗,好像不屑和那名長老說話。
長老眼中冒出怒火,喝道:“妖女。”右手掌力奔騰就要出手,忽然渾身一冷,一股強烈寒氣襲來,致命的死亡危機感,像是地獄吹來陰風,長老猛然轉身看著拐角處燕揚一身血跡地走出,渾身殺氣。
如此明顯的舉動,沈若凡和洪厚德自也發現了,沈若凡嘴角輕笑,當先脫離戰局,頗為玩味地看著燕揚。
洪厚德一劍收回不及,重劍沉重地劈砍在地上,留下一個重重的印記,微喘了口粗氣看著沈若凡,額頭滲出汗水。
別人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他身在局中卻看的無比清楚,自己這幾劍聲勢浩大卻根本威脅不到沈若凡,游刃有余都不足以來形容,該說是掌控全局。
這場戰斗之中,操控戰斗節奏的不是看著是攻擊的自己,而是沈若凡,那從未拔出來的刀,那濃濃的威脅和壓力,逼的自己只能不斷進攻,一劍比一劍強,根本不敢弱下去,直接告訴洪厚德若是自己弱了,沈若凡就會出手,而且是石破天驚的一刀,自己接不下。
但自己也不可能無限地提高威力,若沈若凡不及時離開,大概還有七劍左右,自己就提不上去要敗了。
想到這里,洪厚德倒是有些感激燕揚,若非他來了,自己便要落敗了,而不是如今看似不勝不敗的平局局面。
只是燕揚顯然不會理會洪厚德的感激,寒聲道:“交出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