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走吧,這里危險,我們不能再留在這里了。”寧侯供奉朱浩道。
“走?我還能走嗎?謀逆之名定了,本侯畢生心血就要在今日功虧一簣,此番失敗就永無翻身之日,不勝便敗。”寧侯斷然拒絕,今日敗了,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部消失,哪里還能再給他有幾十年機會布置?
寧侯目光尖銳地看著朱怡睿道,“朱怡睿,這些手下人戰斗算什么?太祖皇帝自草莽崛起,永樂爺同樣靠著一雙鐵拳霸道睥睨,帝王有帝王的戰斗,你敢與我一戰嗎?”
“太子,不要受他刺激,這等亂臣賊子,自有臣等解決。”江百川忙道。
“怎么不敢嗎?不敢向我證明嗎?你和你老子一樣都是個廢物,活該被我毒死。”寧侯忽然咆哮道。
百官嘩然,在此之前,大家都只覺得寧侯密謀篡位,私自篡改圣旨,雖已覺得是死罪,但萬萬想不到先皇竟然是被寧侯給活活毒死的。
弒君、篡位。
“你真的敢?”朱怡睿怒道,縱然已經知道,但是這時候真的聽到之后,殺父之仇充斥心胸,難以忍耐。
“沒錯,我敢,你敢動手嗎?”寧侯猖獗笑道。
“江捕頭讓開。”朱怡睿朝江百川道。
“殿下,您和他拼不值得,如今大局已定,何必如此?”江百川道。
“退下。”朱怡睿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我若有事,讓怡哲登基便是,今日本宮要以此人的人頭來祭父皇英靈。”
朱怡睿強自推開江百川,一步一步上前,身上內勁翻涌,氣息竟是在不知不覺之間達到59級的地步。
“好,認真了嗎?就讓我送你去見你老子吧。”
寧侯厲吼一聲,身影猛然加快,好似幽靈鬼魅。
他會武功,而且極高,否則當日也不會在沈若凡手下逃生。
七十四級。
這尚且是因為種種謀劃而導致無法專心練武的緣故,否則寧侯的武功恐怕已經是地級,但即便如此,依舊可怕的很。
相差足足十五級。
朱怡睿憤然一拳轟去,寧侯半分不讓,同樣一拳轟去,拳勁迸發,寧侯寸步不讓,朱怡睿卻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二者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無論內力、招式、經驗,朱怡睿唯一好些的恐怕就只有年輕這一優勢。
可寧侯正當壯年,氣血充沛,打個幾小時毫無問題。
“你也就只有這等實力了,和你爹一樣都是僥幸得來的皇位。”寧侯一邊說著,一邊又是一拳奮力打來。
速度快若幽靈,朱怡睿瞳孔緊縮,暗自運起萬里絕塵的功夫,閃了過去,寧侯一擊落空,微微詫異地看了眼朱怡睿,又道:“只會躲閃的懦夫。”
一拳快過一拳,寧侯的武功極高,動作更快,好似幽靈鬼魅,朱怡睿在他的強大攻勢下只能勉強抵擋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如此,你的武功比你父親還差。”寧侯諷刺道。
“你說什么?”朱怡睿怒道,他不允許別人侮辱他父親,哪怕在他父親死去之前,他曾無數次的在心里埋怨過自己的父親,但直到失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過往的種種美好才重新出現在腦海當中,難以割舍。
朱怡睿不怒倒還好,這一怒受傷難免失了分寸,寧侯抓住這難得的良機,伸手就要抓住朱怡睿的咽喉,將他擒下。
他已經不太可能成為天子,今日的事情暴露出去,必定士林轟動,不會有人再支持他登位,但即便如此他也要讓朱睿先死了。
朱怡睿躲無可躲,沈若凡目光微厲,一抹黃光爆發而出,直朝寧侯手掌而來,寧侯心中驚懼,千鈞一發之際,強行收回,但依舊受了些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