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力非實力。正道三奇葩,雖說奇葩,但三個人在嗜酒、貪玩、裝死的情況下,都達到了七十級,你說三個人的潛力到底高到了什么地步?甚至不說潛力,就說實力,這三個人,全部都排到了白榜前三十,好像比你都還高點。”沈若凡道。
“那是我不認真好不好。”白如硯沒好氣道。
“這天下能殺你的人很少,便是黑白榜前十的除了逍遙侯和蕭大哥之外,其余很難追上你,但實打實拼殺起來,你真能贏嗎?”沈若凡懷疑道。
“黑白榜排名就只是參考,和正常比武,但武功決斗一說,誰知道真假?天時地利人和心理哪一項不能影響戰斗?就算是黑白榜前十的又怎樣?能防得住我嗎?”白如硯道。
“你厲害行了吧。一邊玩去,和懷鈺一起種花去,我磨完豆腐,送一碗給你。”沈若凡道。
“你別害我,跟虛一道長比起來,你的豆腐就是毒藥。”白如硯夸張道。
“說好的兄弟情深呢?給點面子可否?而且我多少還幫道長干活了呢?你呢?就會白吃白喝。”沈若凡道。
“像你一樣推磨,還是算了,就是你真打算在這里推磨推上幾年呀,我來這里就是順便和你告別的。”白如硯正色道。
“告別?”沈若凡動作停下。
“沒錯,我都說你是我們盜榜當中的異類了。我們飛盜四海為家,除了自己家之外,在別的地方住半個月便是長了。牽絆對風盜是最致命的。”白如硯道。
“那就有緣再會,只是哪天飄到江南或者到海外的時候,別忘了來風云閣和桃花島找我。說來你是不是還沒進過我的桃花島?”沈若凡道。
“聽老蕭說過,但還真沒見過,據說四季如春,景色如畫,而且島上還有陣法玄奧。”白如硯露出好奇表情,“都是你要留這兒,否則就可以順便見見了,還可以見見你的那頭……什么鯨來著?”
“虎鯨。下次給你見吧,不過你要去哪兒?”沈若凡問道。
“蜀中。”白如硯答道,又朝沈若凡埋怨道,“都是你小子惹的禍,冰凰、虎鯨,據說在江南你還有一堆野獸,我們盜榜上的都是什么人?是循規蹈矩的嗎?你個后面的都有了,我們要是沒有,不是太丟臉?墨如雪那家伙嘴上不說,但心里絕對是想著出海抓一頭真正的大鯨魚。而我若是給比下去不是丟人?傳聞中蜀中有神鳥,我去抓來玩玩。”
“抓來,也比不了冰凰。”沈若凡先是得意,旋即道,“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你的成名戰中的一個就是偷入唐門,結果把唐門寶庫洗劫大半。”
“是啊,不過當年我都不怕,何況現在?再會。”白如硯身體一縱,好似毫無重力一般飄起,眨眼間就消失在沈若凡眼中。
“話說他們兩師兄弟和蕭大哥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在江湖呆了這么長時間的?一人一次地進了唐門,都偷了東西出來,三個人差點把唐門搬空,結果三個人竟然還能活到現在。”沈若凡略帶無語道,他都懷疑三個人是不是在唐門那里偷了什么珍貴的避毒藥,所以才沒給唐門的人算計了。
微微吐槽一句,沈若凡便收拾心情繼續推磨,江湖兒女,聚散離合本就是家常便飯,用不著多少傷感,沉浸在推磨的快樂當中無法自拔。
虛一道長站在遠處見著沈若凡的模樣,微微頷首,露出一絲微笑,只是見著一邊走來的周懷鈺,臉上表情復雜,磨只有一個,兩個人來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