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要當我兒子,老子還不收呢!你不知寶,日后求我,我也不收你。”似乎是被沈若凡拒絕,面子掛不住,燕天鋒臉色臭臭道。
“我不是你兒子,不過我是你債主!我不是兒子,但你兒子是我小弟,天子峰一條半,這次脫困,也算半條,正好兩條,這種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就賣身為奴。你欠我更多,第一次就欠了我一條,然后我幫你治病,又一條,所以綜合來說,你們兩父子一人一條,總共四條,請還債。”沈若凡笑瞇瞇道。
“還債,你小子膽子還真不小,這天下敢跟我燕天鋒要債的人還沒有出世。”燕天鋒眉頭一挑,眼神當中露出一分殺氣。
“行啦行啦,你這點殺氣別現了,你和這些人拼了一把,這些都是掌門一流,現在他們受重創,你好哪里去?”沈若凡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朝眾人露出八顆銀白牙齒,“雖然不是很好意思,但現在的情況貌似就是你們鷸蚌相爭,我漁翁得利,現在這里我武功最高,我說了算。大家沒意見吧。”
“那邊的兄弟,麻煩你去搬兩張椅子來。”沈若凡指了指一邊幾個幸存的唐門弟子。
經歷了這毀天滅地般浩劫風波的兩個唐門弟子本還傻傻愣愣的,聽到沈若凡的聲音,當即嚇得三魂沒了七魄,但在沈若凡故意顯露的兇狠目光下,不敢遲疑,當即從一邊找出兩張椅子,然后飛快地跑過來。
“不錯。”沈若凡淡淡地夸了一句,然后用袖子稍微扇了扇椅子,朝周夫人道,“花姨,來坐,這里臟,也別累著。”
周夫人表情微妙,一群和她身份差不多甚至更高一些的人坐在地上,她坐在椅子上,總是違和,不過沈若凡這未來女婿的一番心意,她也不好意思不受,便坐了下去。
沈若凡見周夫人坐下了,自己也坐了下去,然后道:“來,我們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哦不,是主持江湖正道,這所謂道不平,眾人踩,理不平,眾人擺。小子不才,最近混了個逍遙王的身份,正好用用,斷斷這正邪是非。”
“混賬,這哪個不是你長輩?你有什么資格坐在上面?而且正邪是非早有公論,何需要你?如今這魔頭總算無力,你還不迅速出手,為武林除害,難道藏劍山莊的英名是這么做的嗎?不怕丟人嗎?”地上養傷的唐璧聞言怒道。
沈若凡目光一厲,翻手一掌打在唐璧身上,唐璧口中又一口鮮血噴出,在地上翻滾,沒了氣息,生死不知。
“你們好像沒聽懂,這里我最強是什么意思。”沈若凡好整以暇道,“爺爺德高望重,所以不和你們這些小人廢物計較,但他老人家不計較,不代表我不計較,君子和善,故而你們這些小人欺侮,可我不是君子。而且本王現在的身份是逍遙王,你們這些平民老實點。”
“就是挾私報復。”岳不凡吐槽道。
“醉鬼,一邊休息去。”沈若凡沒好氣道。
“大家都是大人物,時間緊迫,我也就長話短說。現在的矛頭都是指著這位邪劍老伯,說這位老伯意圖吞并武林,涂炭生靈,但在場的除了本人之外似乎都沒怎么和這人相處過,根據本人多年經驗,此人性格狂傲,行事霸道無理,和他相處估計是不怎么暢快,剛過必折,所以這二十年來就自作自受了。”沈若凡瞄了眼燕天鋒。
燕天鋒聞言一怒,虎目瞪得碩大,卻被沈若凡無視。
“但話雖如此,此人嗜武成癡,專一于劍,要說他練劍去把各門各派掌門挑戰然后宰了,我信,但說稱霸武林,他沒這份心。”沈若凡道,“這家伙不是個一個大俠,但卻是個血性漢子,有仇報仇,就是過程之中多半牽連無辜。這么說被你們砍了,好像也不無辜啊。”
“臭小子,你有完沒完。”燕天鋒臉色臭臭道,一開始,燕天鋒還以為這小子要說自己好話,雖然表面不說,但心里還是挺喜歡的,沒想到還是吐槽。
“牽連無辜百姓就當誅,魔也。”中了燕天鋒一劍,經脈已斷,武功幾乎廢了的通生大師義正言辭道。
“這話說的好啊,可是我倒想問一問,在場的哪個真敢說自己手里的血都是干干凈凈的?沒錯殺過一個好人,沒錯殺過一個無辜?俠以武犯禁,要按官府準則,你們殺人,哪個不該抓起來?而且就在沒多久之前,身為無辜的我,若不是運氣比較好,貌似也要給你們宰了。”沈若凡道。
“當時你們對燕天鋒動手的時候,誰真的調查過?紫掌門,可否告訴我,當年內部消息到底如何嗎?”沈若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