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當官有什么影響?再說秦家發展的是遼東一帶,那里大明管轄力弱到可以,就算當初努爾哈赤沒反,也就是附屬,沒有你們,大明能重新占領的可能性也不大,甚至就算占領,也就是重新讓那些人管著,還不如讓你們去完成真正的民族統一,民族融合。”沈若凡道。
“那到時候,大明就會和我們和平相處?我覺得不太可能。”秦語曦道,雖然對政治的事情不熟悉,但她耳濡目染的,在政治這方面,卻是秦家能進前五的。
“把覺得去了吧,就是不可能,地主豪門儒家一群都是外戰就慫,內戰就無所畏懼的。而且他們一直沒有打遼東,其實很大程度是環境限制不適合發展農耕,打下來也守不住。但你們一群人去發展,不會把它發展得好起來?到時候仁義道德都是浮云,你們都是亂臣賊子,又站在道德制高點,絕對要打。”沈若凡道。
“那……”
“別想太多,遼東那地方,你們秦家未必拿得下,而如果拿得下,大明的威脅,只要打幾仗,做到勢力平衡,然后稱臣,名義歸屬,自稱只為王,那就沒什么問題。不過這些都遠得很。”沈若凡道。
“就算失敗,我在,你幾個哥哥都能來江南。不要想太多,快快樂樂,平平安安,你只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可以,外面風雨,自有我來扛。”沈若凡道。
“好啊,你說的。”秦語曦笑道。
“我說的。”
沈若凡這邊柔情蜜意,船舶之上,觀月琴音一眾也是議論紛紛。
“觀月小姐,為什么我們要走,那島嶼只有區區三人,而且環境優美,資源充足,又有陣法隱遁,是最好的根據地,為日后大業做準備。”上忍荒井兵衛道。
“荒井君,你與島主見過,你覺得他如何?”觀月琴音道。
“蠢,面對外人竟然就這么貿貿然地讓我們進去,他們中原人說是好客,實際是愚昧。”荒井兵衛不屑道。
“可我卻感覺他是在試探。”觀月琴音表情鄭重道,“我們此行是有大事,不能橫生枝節,倘若出意外,誰都無法回去面見天皇。此處,我們已經查探,如果日后真有需要,再來也無妨,我們已經走過一次,所以到時候反而不會懷疑我們。”
“觀月小姐睿智。”
“好,繼續前進吧,我們在中原這塊土地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如今大明皇帝駕崩,新皇登基,主少國疑,正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時候。”觀月琴音道。
“中原人都是軟綿綿的軟腳蝦,也不知道伊賀派的是怎么都死在那里的,這次跟著觀月小姐,我們一定要用手中的刀將中原人都殺了。”荒井兵衛道。
觀月琴音瞥了眼荒井兵衛,沒有多說,知道不過是荒井兵衛嘲諷伊賀派而已,對中原這塊大地,在場的武士其實沒一個是不帶著分畏懼的,六十年前的那個人太可怕了,東瀛供奉的十大妖刀全部都被砍斷,無數的武術都在質疑自己到底配不配拿刀,最后天皇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才把他送走,可也只是送走,沒傷他分毫。
也直到六十年過去了,江湖上已經沒有那個人,這些武士才敢來。
目光幽幽,觀月琴音眺望江南,她的妹妹就是死在這里,原本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環,想著進貢給新皇的,卻沒想到死了,到底是哪個女的殺得?
大海之上兩處心思,而萬里之外的群山之中。
原唐家堡,此刻那塊屹立了千年,經歷無數風霜的唐家堡牌匾如同一件垃圾被人拆下,然后丟棄在地上,無數人在上面踩踏而過。
取而代之的是一塊血紅色的牌匾——天泣宮。
唐家堡那張代表著無限權力的座椅上,燕天鋒一臉桀驁地坐在上面,俯視面前一眾黑衣弟子。
蒼天泣血,是為冤,有冤難伸,天泣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