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就這還好,如果大家志同道合,以秋寒楓的度量也不介意和天泣宮一起,但是偏偏兩家行事風格完全不一樣,這就真的沖在一起,同一件事,一個要南,一個要北,遲早是要正面沖突的。
“你要想定規矩,可以再定,說幾條我給你補上。”沈若凡笑道。
秋寒楓皺了皺眉,說老實話,他不懼燕天鋒,孤身一人不行,但這段時間他鉆研劍法,吸取被劍驚風擊敗的教訓,然后凝練萬劍歸一,劍道已經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雖和燕天鋒差了不少,但已經不在凌虛子之下,加上馮九歌八個人的乾坤八劍,九打一,不懼,至于天泣宮其他人,藏劍山莊就更不怕了。
只是沈若凡如此,他卻也不能不給沈若凡面子,還是散去了身上的劍意。
“有事等會兒再說,天泣不簡單。”沈若凡傳音入密道。
秋寒楓微不可察地一點頭,只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要和沈若凡站在一邊。
“秋少俠,你莫不是怕他天泣宮?”眼見秋寒楓要走,西門銳澤不干了,沈若凡和秋寒楓要是走了,他怎么辦呀?就靜慈師太和素梅真人保不住他呀。
雖說多一個秋寒楓,也不見得有用,但起碼多一分希望,而且秋寒楓要是在這里出事,日后燕天鋒絕對有得瞧,也會有人來殺燕天鋒,如此才算是讓西門銳澤付出代價,不然就他死了,多少人為他報仇,真是個未知數。
“藏劍不曾畏懼。只是有些人需不需要救是個問題。這江湖仇殺,不問清是非黑白,就胡亂攪進去那是最蠢的。而你們之間的是非黑白,我在唐家堡就給你們斷了,自己仇殺就是。我來只是不讓峨眉滅亡,至于你西門銳澤大俠,我相信你是有本事自我存活的。”沈若凡笑道。
“他是黑榜第一,我如何是他對手?笑面貔貅膽包天,原來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之輩,藏劍名聲,也不過是欺世盜名。”西門銳澤豁出去,橫豎不過一死,也不在乎其他,了不得被沈若凡打死,臨死前還能潑沈若凡幾個一盆臟水。
“欺軟怕硬?欺世盜名。好,既然這樣,靜慈師太,我們打個賭怎樣?”沈若凡咧嘴笑著,眼中閃過一分煞氣,卻轉身朝靜慈師太道。
“沈少俠,出家人四大皆空,豈可犯戒?”靜慈師太皺眉道。
“那就換個說法,大家定個約定。如果西門銳澤,不曾殺他師父,那我就幫忙,不中立,如果他真殺了,那峨眉的旭日刀法,我就笑納了,而且峨眉不準動手,任由天泣宮將西門銳澤殺了,如何?”沈若凡道。
“旭日刀法,乃師弟玄真觀不傳之秘啊。”靜慈師太微微皺眉,旭日刀法、云海劍法、佛光劍法是俗、道、佛三家的不傳之秘,都是地級上品,配合各自內功,方才屹立江湖不倒,這若外傳,等同是將峨眉鐵三角中的一角丟棄。可若不如此,又憑什么讓人家來抵御燕天鋒如此強敵?
“師太還在猶豫嗎?難道你覺得西門銳澤真做出弒師的事情不成?”沈若凡笑問道。
“好,貧尼應了。”靜慈師太終是點頭應下,雖說賭注,但假若未曾發生,便不會輸,倒也無妨,西門師弟雖心胸有些不開闊,但也不至于做出弒師這等惡行。
“好。”沈若凡一點頭,右手突然射出一顆藥丸射入西門銳澤嘴中,西門銳澤想要吐出,卻入口即化,隨即沈若凡一點西門銳澤頭頂百會穴,西門銳澤頓時呆愣在那,雙眼無神。
“沈少俠,你給西門師弟吃了什么?”靜慈師太握緊拂塵,便有動手之態,幸而秋寒楓先一步氣息鎖定,方才沒有動手。
“師太莫急,不過是尋常迷幻藥,讓人迷幻呆滯,不如此怎能讓此人說真話?”沈若凡不以為意,眼睛緊盯著癡傻的西門銳澤,像是泛光一樣,用著無比迷惑的聲音道,“現在你們很安逸,什么都不想動,乖乖的。”
“乖乖的。”西門銳澤眼神木訥地點頭。
沈若凡見狀一笑,自從在唐門用攝魂術逼供成功之后,沈若凡就讀者很感興趣,回去幾天,除了和人敘舊,還有和秦語曦花前月下之外,就是去暗隱集兌換了一門精神的噬心攝魂**,當然名字看著高大上,實際也就只是玄級的一門法門,和血衣神功一樣花架子而已,意志堅定就能抵御,所以沈若凡先給西門銳澤磕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