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沈若凡已經離開蜀中,帶著隨從,從水路向少林進發。揚言,七月初七之前,無論以何種手段殺他,皆無人計較,而若在七月初七之后殺他,無論是誰,逃到天涯海角,自有江南百萬人為他復仇。”
山谷之間,一間簡陋草屋之前,斷烈一臉謙恭道。
“是嗎?還有沒有別的?”草屋中,一個中年人淡然坐著,自我下棋。
“還有沈若凡邀師父你,七月初七,嵩山之巔,雙刀一戰。”斷烈道。
“哦?”屋子里的中年人執棋的手微微一停,隨即又摁了下去,緩緩道,“我聽異人們說,他們世界有個小說,兩大劍客當世決戰,一圣一神,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然否?”
“不錯,異人們的確有這樣的說法。西門吹雪,葉孤城,劍道豐碑,劍已非劍,無限神圣,故而只有天下最貴的紫禁之巔可以作為決斗擂臺。”斷烈道。
“劍就可以在紫禁之巔比,而刀就只能在嵩山之巔比,烈兒,你說師父是不是錯了,不該讓你學刀的,你學劍其實更好些。”斷焚陽臉上露出一抹自嘲之意道。
“若沒有師父,弟子早已流落街頭,或者埋入黃土,師父用刀,弟子也用刀,只是弟子愚昧,師父的烈日刀法弟子只學了皮毛。”斷烈連忙道。
“你啊~”斷焚陽搖了搖頭又道,“你和沈若凡交手,幾招敗的?”
“一招。”斷烈臉色黯然。
“一招?”斷焚陽手中棋子掉落,轉頭看向斷烈道,“他用一招就敗你?到底怎么回事?詳細和我說一下。”
斷烈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武功如何,他清楚,雖然他最強的烈日霸刀,斷烈性子不合,沒有修習,可斷烈如今的刀法,他也是認可的,便是他自己都沒有一刀打敗斷烈的可能,沈若凡竟高到如此地步?
斷烈依言,將自己和沈若凡交手過程全部說出。
“原來如此,你也不必灰心,下次專心應對,不至如此。”聽完斷烈的敘述,斷焚陽才松了口氣,他還以為真是一刀制敵呢,原來是先見了斷烈前十二刀的變化,然后再抓時機攻擊,如此雖強,但還不至于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師父,您去嗎?”斷烈問道。
“去啊,晚輩都發言挑戰了,我這個當前輩的,如果退縮不前,傳出去不是很沒面子?”斷焚陽笑道。
“七月初七,嵩山之巔。不是紫禁之巔這天下權力中心,但嵩山少林,武林泰山,也可謂之武林中心了。又恰好是在七月初七,天泣宮劍指少林,師父,真要去嗎?為什么不干脆,在路上解決沈若凡。”斷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