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距離拉開,所有的山賊就像是下鍋的餃子,一個個地被送入地府。
“殺”
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的阿山大喝一聲,兇惡的臉上滿是殺氣,身上一層血黑色的妖異鎧甲凝聚,揮舞雙刀,萬夫莫當。
阿山身后百余士兵原本只是普通農家兵,戰力并不如何,就算是有了兵家加成,在指揮上也差很多,可是在阿山的帶領下,紛紛雙眼赤紅,流露出嗜血殺戮的渴望,像是一只只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惡鬼。
明明是以寡敵眾,在眾多山賊大軍當中就像是一滴墨滴進一鍋水里,可是偏偏卻像是撞斷不周山的共工,一個沖鋒,一眾山賊還沒有動手就心驚膽戰,然后在大戰當中死去。
“踏踏”
一陣馬蹄聲驟然響起,張遼騎著白色靈馬,帶著嶺南僅有的幾十騎兵迅猛沖鋒,像是一柄尖刀直沖而下,一道二十多米長的大刀斬下,大片山寨立刻變成肉泥,鮮血橫飛,成了戰場上最慘烈的一幕。
一眾山賊嚇得肝膽俱裂,哪敢再打,連忙逃竄。
只是這山賊人數眾多,門派又各不相同,有的想向北跑,有的想向南跑,有的想向東跑,前面的要跑,后面的又還不想跑,總而言之,是亂成了一鍋粥,一拳頭的力氣卻往四周分去了,擰不成一股繩,反而作繭自縛。
若是所有人都破釜沉舟,下定決心背水一戰,便是嶺南官兵再多幾倍,也奈何不了他們。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能讓這些自私自利又貪生怕死的山賊們在明明有退路的情況下像是精銳軍隊一樣戰斗,死戰不退,卻是無異于癡人說夢。
一味的奔跑,如同牛馬豬羊一般地被張遼、阿山、秦家精銳在后面砍殺。
沈玄驅站在一邊高山上,看著這一幕,不禁升起一股后生可畏的感觸,沈若凡的兩月承諾,還只是在七天前而已,沈若凡來嶺南也一共才八天時間。
就是這八天,做到了他二十年沒做成的事情。
此地的山賊說是有嶺南一半那是夸張,但少說也有五分之二了,而將這里的山賊盡數剿滅,沈玄驅這嶺南知府所能掌握的地方至少能擴大到半個嶺南。
沈玄驅目光看向一邊,那里是嶺南軍隊圍三缺一,故意空出來給這些山賊逃跑的,但也是他們計劃中最大的殺機所在,心中不禁升起一個疑惑,沈若凡明明只是江湖草莽,怎么會行軍打仗?
想不出來,搖了搖頭,沈玄驅索性也就不想,反正解決就好,按照這種進度,兩個月未必不可能。
一切如沈若凡所預料的一般,被他們三方沖擊又失去了首領指揮的山賊,慌不擇路,哪里還管其他,瘋狂地往沈若凡給他們設計的陷阱里面鉆,在瘋狂的逃亡當中也不知道踩死踐踏了自己多少個“同伴”,終于殺出一條血路來。
一路狂奔,跑到了一個山谷,看了看身后,總算沒有追兵,一眾人才大大的松了口氣,毫無形象地癱坐下來,連兵器這些都放在一邊,少數懶散的更是如死狗一樣地躺在石頭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一群人死里逃生,只有慶幸,至于身后戰況如何,自家寨主如何卻是全然不在考量當中。
當然也有一群人全然不知道為什么要逃,只是被一種恐慌的情緒所籠罩,集體無意識地跟著跑,反正大家在跑,自己也就跟著跑。
只是這些人才剛剛休息下來不久,山谷忽然鋪天蓋地地砸來一片炸藥,土石迸裂,地動山搖,一群山賊立時被嚇得肝膽俱裂,然后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山石砸死或者炸死。
有些人想要逃跑,結果剛剛拿起兵器,就被埋進了土里,有些人剛跑沒幾步,結果因為先前跑的太劇烈,然后又休息了段時間,結果體力不濟,也被砸死了。
還有些沒被炸藥炸死和土石砸死的,就先見著天空當中一道數十米長的血色刀氣斬落,一群山賊驚駭欲絕地就失去意思。
沈若凡帶著秦君義秦君策兩兄弟還有秦家軍隊瘋狂殺出,春秋刀法,一刀比一刀狠,又把這股逃兵給殺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