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江邊,看著一望無際的水面,沈若凡內心真的被萬馬踐踏,系統啊系統,你到底是有多狠,八百里水泊。
沒個萬千水軍誰能輕易上岸?
沈若凡皺眉許久,卻忽然笑了,他一時想不到破梁山之法,可是能破梁山之人一定是他,或者說只能是大明。
因為嶺南也好,蒙古滿清也罷,都沒有水軍。
畢竟蒙古和遼東靠騎射發家,既沒有建立水軍的需求,又沒有建立水軍的條件。
現在能派兵攻下梁山的就只有大明可以。
當然,如果梁山有青石碑的話,那也可以讓武林高手偷偷摸上山去毀了青石碑瓦解所有。
只是沈若凡如今也不知里間情況,雖然可以騎乘冰凰飛過這水泊,但飛得低的就被這些人看見,不說來個萬箭齊發,自己未必能擋,就說被發現,自己全然無功,而飛得高了,有都看不清楚,不說下降困難,就說落到哪里心中都無數,著實不好。
摸黑上去?
沈若凡心中有了些定計,悄然消失,飄向遠處,忽的瞧見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月后。
三千青絲垂下,風采依舊,肌膚晶瑩如玉,玄功上乘。
沈若凡嘴角微微翹起,驚魔一刀大成之后,月后是唯一一個輕易接下他一刀的人。
太陰罡氣,著實了得,沈若凡心里算了算時間,今天二十,還是算增幅。
強取不得,不過圍毆她的話,便是在夜晚,自己加寒楓加懷鈺,卻是容易。
至于以多欺少,三個男人對付一個女的,這樣是不是有失體面,沈若凡自是不在乎,人家還是前輩高人呢。
只是沈若凡心中又不禁思索起月后此番前來是為了什么,說起來滿清和蒙古前來,他能想到,可是這些門派,沈若凡至今想不明白他們來干什么?
蘇文安那邊的情報也有限,整個蘇家似乎只有蘇安騁一個人清楚。
略微一思索,沈若凡悄悄朝月后靠近,他本就膽子大,如今看見月后,不悄悄跟上,卻是難。
月后渾然無覺,看著梁山水泊,蛾眉不禁輕輕皺起,以她如今的武功倒是可以一路懸空,馮虛御風,強行上島,可是想要半點不被發現,卻是千難萬難,而若是自己上了島被發現,就算自己武功卓越,也只能立即離開,想要查談什么全然不可能。
目光掠過整個梁山地形,月后得出和沈若凡一樣的結論,若是沒有青石碑,這座梁山就只有大明官軍可以攻克。
明月宮若要獨立攻克,就只能寄希望于青石碑存在,然后讓女帝去打碎青石碑。
可想要攻克實在困難。
想了想,月后飄然離去,沈若凡悄悄吊在后面,跟了上去。
月后輕功卓越,少陰月舞雖是極美的舞蹈,但更是上乘的身法輕功,不過直線的奔騰速度并不如何卓越,而沈若凡如今的輕功已然大成,便是遇見墨如雪和白如硯,如今也是不懼,遠遠跟著,竟是沒有被發現。
直到了一個幽靜的山峰,沈若凡遠遠眺望見到日月幫的人在要害守衛,心中了然,此地該是日月幫在嶺南的臨時駐地,他之前都沒有發現,現在倒是意外收獲。
月后進去段時間后,沈若凡緩緩閉上雙眼,放棄用五官觀察世界,而用玄之又玄的心,身體沉浸自然,精神無限放大,人即自來。
風來。
沈若凡陡然睜開雙眼,丹田一股真氣涌動,同時放出一股磅礴氣息,一把沙子撒去,守衛們頓時瞇起了眼睛。
沈若凡眼中精光一閃,好似離弦之箭一般迅疾躥出,快若流光,守衛們根本無從察覺,只感覺一股狂風掠過,等睜開眼睛便毫無所覺,不以為意。
沈若凡終于進入其中,看著里間一間小屋子,外面還有人把守,這一次不能再貿然,只能遠遠窺探,好在他聽力過人,尤其是在他閉上雙眼,所有都注意力都在耳朵上的時候,靜心聆聽,四面八方聲音當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