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不是日月幫要攻擊青石碑或者要離開的問題,而是武松愿不愿意放過他們。
答案,自然是明顯的不愿意。
鐵拳爆發,武松招式簡單,卻異常精煉有效,連笑東陽都險象環生,滿是狼狽。
“別遲疑了,壯士斷腕,再不走,你我都走不了。”笑東陽向女帝道,如今武松和史進已經帶兵將他們軍隊合圍起來,如果再不走,他們就真的都走不了了。
素來果斷的女帝聞言臉上卻少有的浮現一絲遲疑,她明白笑東陽的意思,現在想要打破青石碑或者要全部離開都不可能,就只有拋棄大部分人,讓她和笑東陽幾個武功高強的離開,避免全軍覆沒。
可是這么一走,她日月幫九成人要死在這里,所有積蓄都會白費,加上上一次的損失,她日月幫半年之內都別想恢復到巔峰,也就注定會被越拉越遠。
不過女帝終究是果斷之輩,很快就下了決定:“好,走。”
能逃幾個就逃幾個,當斷不斷只會作繭自縛。
“想走,癡心妄想。”
察覺到女帝意圖,武松哪里會讓這些人走,大步流星地追去,一拳朝女帝打來,威勢顯赫,若是一拳轟中,非讓女帝進入保安堂不可。
女帝心中一亂,想要撐起太陰罡氣,但剛剛中了武松一拳,受了內傷,氣血不濟,卻是不足以聚起太陰罡氣,眼中閃過一分狠色,玄玉手閃爍瑩光朝武松打去,卻是想著以傷換傷,殊死一搏。
正和一眾高手對戰的月后師徒發覺女帝的危險,當下師徒聯手,罡氣噴薄將靈隱等人全部逼開,又一掌打去,兩掌相合速度增加,眨眼間就打到了武松身前。
武松手上動作毫不停歇,只是增強了身上的內力,連同月后師徒的罡氣掌都打碎了,一拳打在女帝身上,女帝只覺得體內五臟劇痛,內功難聚,這還是月后師徒罡氣守護,否則這一拳,女帝非死不可。
月后師徒撇下對手來到女帝身邊,女帝忍著傷痛道了聲:“多謝師父。”
“既收了你為徒,自然要護你周全。”月后道。
“護得了嗎?月后你自身都難保了。”黎崇冷笑道。
“誰準你這個廢物說話了?”月后目光冰冷,“本后想走,你攔得下嗎?”
“山水有相逢,今日你們設下埋伏,是本后輸了,只是日后本后一定一一向你們算清。”月后引動四周的浮游之氣,雖是敗軍之將,但昂揚的姿態卻絲毫不像是一個敗者,反而像是一個勝者。
黎崇等人具是面色難看,卻均被月后這句話震懾住,方才交手讓他們都認識到了月后的強大,武功實在高強,眾人合力方才抵住了她,若是分開……
一念至此,眾人目光交匯,均是打定了主意,今日不惜一切也一定要將月后等人留下。
靈隱、黎崇、屠羅等都是各派高手,絕學驚人,原先聯手還有些生澀,以及不愿出全力,想要省點力讓旁人多用點武功,如今摒棄前嫌和一些私心,月后頓時壓力增加,想要脫身困難。
大軍壓來將月后一眾團團圍住,月后師徒奮力殺敵,鮮血橫流。
武松和史進也用盡全力,努力將月后等人拖住,絲毫不在意山寨的損毀和山寨兒郎的死傷。
一直冷眼旁觀的慕容明成在一邊暗暗搖頭,他本來是為了沈若凡來得,卻沒有想到等來的是明月宮和日月幫,見著日月幫損失慘重也沒有現身的想法。
原本是想借明月宮之力發展自身,但現在看來只好日后再算,畢竟如今的冰河幫更有發展能力,月后武功高強,傲氣過人,他難以控制。
沈若凡不來,慕容明成正打算悄悄離開,忽然臉色一變,四周浮游的兵氣忽然散了,誰把升龍寨的青石碑毀了?
原本舉步維艱的月后感覺到四周散失的兵氣,頓時神威大發,太陰罡氣爆發,一掌將史進打傷,玄玉手分金斷玉,一改疲態,開始肆虐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