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講,深淵本身雖然是未知的,但它所帶來的那些產物卻并非如此。”
“正因為它們是深淵跟規則碰撞而誕生的事物,從它們存在的那一刻起,它們就注定了具備了一部分規則的特性。”
“但即便如此,很多時候,這些力量其實依舊是無害的,它們只會一直存在于那里,既不會主動移動,也不會主動侵害些什么,因為它們在這個時候依舊只是一種力量,又或者一種現象。”
“可一旦遇到了生命,遇到了任何存在著生這一概念的事物,它們就會立刻發生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從純粹的死物,變成具備活性的事物。”
“用形象一點的說法來講的話,就像是一個毫無情感的木偶突然擁有了自己的情感一樣,這個世界的異常亦是如此,從它與這個世界接觸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經具備了自己的生命。”
“不僅如此,伴隨著侵蝕的加深,它與這個世界的結合也會愈發的緊密,換句話說,它自身也會越來越向具有自主意識的活性化的方向靠攏。”
辛萊萊不緊不慢地說明著,但泉陌陌幾人眼前的不解之色卻越發的濃重。
“那個表演家大佬,這些跟你說的那個辦法,有什么具體的關系嗎”
異常本身具備了活性,能夠像生命一樣思考,不應該意味著他們要面對的情況也變得更加棘手才對嗎
為什么表演家大佬反而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關系當然有關系啊,正因為它在一次次侵蝕的過程中具備了活性,所以它才擁有了一個所有活著的事物全都擁有的弱點。”
辛萊萊輕笑著說道,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血色的雷霆與暴雨,然后轉頭看向了依舊一臉茫然的泉陌陌
“你知道,除了消除病根,還有什么方法能讓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身上的疾病消失掉嗎”
還有什么方法
這種問題她怎么會
泉陌陌剛想搖頭表示自己想不到的時候,望著辛萊萊臉上的那張黑白相間的面具,腦中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令她的動作頓時一僵,眼中露出一抹驚恐之意。
“等等,表演家大佬,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很可惜,就是你想到的那樣。”
有些癲狂的聲音響起,辛萊萊看著眼前的泉陌陌,面具下的笑容愈發地瘋狂起來
“只要把病人連同疾病一同消除掉,他身上的疾病不就同樣不復存在了嗎”
轟隆
血紅色的雷霆如瀑般從天空中轟擊而下,砸落在辛萊萊的不遠處,巨大的轟鳴聲將幾人從辛萊萊所說的話語帶來的情緒中驚醒過來,看著眼前的辛萊萊,神色全都發生了改變。
“表演家閣下,你剛剛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因為休息了一會兒而恢復到能夠獨自站立起來的里見蓮太郎神色嚴肅看著辛萊萊,義眼中目光逐漸發生了改變,仿佛不像在看人類,而像是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一般。
“什么意思這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
辛萊萊笑了笑,環視著眾人,黑白的面具上的笑臉給人一種異樣的瘋狂感
“既然這個世界的異常是[希望],并且整個世界都已經被[希望]所侵蝕了,那么想要破除掉這種[希望],最簡單和直接的方法不就是讓這個世界本身感受到[絕望]嗎”
“用[絕望]來破滅[希望],這是很簡單就能想明白的道理,不是嗎”
辛萊萊反問著,站在他身旁的泉陌陌和藍原延珠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來到了雨幕的邊緣,而坐在王座上的里見蓮太郎則是在注視了辛萊萊一會兒后,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