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伱用你的魔法抵御天空中的炮火的這段時間里,少校閣下那些盡職盡責的中尉們可是一刻沒停地拼了命地在這座城市中散播僵尸的感染源,驅趕著這座城市里的人往你們這邊趕呢~!”
“你可以猜猜,在你將時間耽誤在這座小小的梵蒂岡的這五分鐘里,外面這座羅馬市中究竟已經有多少人成為了僵尸?又有多少人已經沾上了感染源,正在拼命地往他們心目中的圣城逃亡?”
“當然,我很清楚,哪怕有兩百萬人,以你的實力,只要展開威壓輕易就能將他們的靈魂碾作殘渣吧?但那樣的話摻雜在里面的那些還活著的普通人可能也得跟著一起陪葬了呢?”
“是不作分辨,一口全部殺掉?!還是想要賭一把,賭賭你一直引以為傲的能量控制精度,精準地避開所有無辜的普通人?!”
“讓我看看吧,在黑四世界為了一群不相干的家伙而選擇跟我對抗的你,現在對上這兩百萬跟你毫不相干的家伙,究竟又會怎么做?!”
表演家癲狂地大笑著,單手按著臉上的白色面具,黑色的月牙縫隙下的瞳孔中躍動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狂熱目光,死死地盯著下方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的黑發青年,面具上的嘴角咧開一個駭人的弧度。
不光是他,遠處的夜幕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希爾薇斯撫摸著胸前的黑色貓咪,同站在不遠處的血獄一同望著黑發青年所在的方向,眼中露出的相同的玩味且好奇的目光。
身為違規者的他們,此刻同樣也很好奇黑劍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究竟該用什么樣的手段對付這整整一城的僵尸?用怎樣的手段接下這來自表演家的赤裸裸的挑釁?
一時間,一道又一道目光匯聚在了站在廢墟之上的那名黑發青年身上。
有來自違規者的,有來自傳說中的吸血鬼的,有身負背叛者之名狂信徒的,也有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渴望對方再帶來一次奇跡的普通信徒與教廷士兵的……
一道道視線從不同的方向聚集而來,遠處如浪潮般的嘶吼與慘叫聲開始越來越近,然后,在所有的共同注視下,黑發青年笑了。
……
該怎么選擇呢?
是了,該怎么選擇呢?
該如何選擇,每一步又該如何去做?如果發生了意外又該如何應對呢?
在進入hellsg世界前,在回歸現實時的那七天里,在訓練結束的每一個空暇時間,乃至這個想法在腦中萌生出來的那一刻開始,辛萊萊便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將這次靠著壓級才得到的世界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化?
究竟要怎樣做,才能做到保證住表演家與黑劍這場好戲足夠盛大的同時,盡可能多地去謀取利益?
為此,辛萊萊選中了hellsg世界,選中了違規者這一群體,選中了hellsg世界這么大充滿癲狂與混亂的背景。
之所以這么做,這并不是單純因為hellsg足夠混亂和瘋狂,能夠肆意地殺人放火,拋開所有的道德與倫理觀念,而是因為縱觀所有二階半開放的衍生世界里,都沒有幾個衍生世界能有hellsg世界這么經得住折騰。
和有著各自錯綜交錯的人際關系,花費大量筆墨用于描寫主角團隊是如何成長,耗費巨大精力對設定和鋪墊跌宕起伏的主線故事的尋常衍生世界不同,hellsg世界里的設定與故事,可以說單調到了一個極點。
擊殺接受了‘血液’賜福,存活了千年的穿刺公伯爵,吸血鬼之王——阿卡多。
這便是貫穿整個hellsg世界的唯一主線,以及三個陣營的終極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