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青年抬頭望著天空中戴著白色笑臉面具的男人,神色平靜地開口道,手中的圣經散發著柔和而圣潔的光芒,將那張堅毅而俊朗的面龐襯托得充滿神圣感。
“還真是個狂妄的提問啊,讓我想想……要不對?”
表演家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面具上露出一個有些苦惱的表情,掃了眼遠處那跪著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的城市,聽著那響徹在整個穹下的狂熱贊頌聲,嘆氣道:
“你說,如果我現在朝
“你可以試試。”
黑發青年神情淡漠地回答著,漆黑的威壓安靜地籠罩著其頭頂的天空,表演家見狀,微瞇著眼,凝視著對方,看了一會兒后,失笑一聲,開口道:
“是嗎?那就算了,反正今天到這里也差不多了。”
表演家輕笑著說道,背后的羽翼扇動,帶動其身體朝遠處飛去,而早已退到遠處的血獄見到這一幕,心中悄悄松了口氣。
‘終于結束了,看來這家伙還沒失心瘋到繼續跟黑劍血拼下去。’
在見到了那覆蓋整個羅馬市的圣光治愈術后,血獄早就已經放棄了從正面對抗黑劍的心思了。
他確實喜歡挑戰強敵沒錯,可挑戰和送死的區別他還是分的很清楚的,況且……
‘要不還是找機會脫離最后的大隊陣營好了?’
血獄眼眸微垂,用有些危險的目光掃了眼正在朝他們這邊飛來的表演家,在腦中思考著。
三邪的死亡和表演家在他們身上布置的手段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也充分讓他了解到眼前的家伙有多么詭異。
輕易躲過一群靈魂強度50點以上的違規者們的感知,悄無聲息地在對方身上布置下靈魂封印,這種手段已經不是少見能夠說明得了的了,而是屬于根本聽都沒有聽說過的程度。
剛剛他已經用了好幾種手段反復檢查自己身體的情況了,可愣是沒有尋找到半點術式的痕跡,這種情況下,哪怕血獄對自己的保命能力再怎么自信,也做不到繼續跟眼前自稱表演家的男人待在一塊兒了。
只不過……
‘只有我一個走人的話,未免也太顯眼了一點了。’
血獄移動著目光,看向了從剛剛開始就一個勁地盯著黑劍所在的方向,面露潮紅,目光迷離,一個勁地搓揉著自己身體,發出一陣陣嬌媚入骨的呻吟聲的希爾薇斯,正準備開口時,一道冰冷而淡漠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走?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們可以走了嗎?”
嗡!
漆黑的威壓沖天而起,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可忤逆的強大壓迫感自場上所有人都腦海中響起,令血獄的臉色微微一變。
“好…好棒~!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狠狠地壓迫人家吧,啊~!!”
正好瀕臨某個極限的希爾薇斯聽到腦中冰冷的聲音,感受著那忽然籠罩住自己的威壓,手上的動作驟地加快了幾分,整個人止不住地痙攣起來,在半空中拋出一道充滿誘惑感的弧線狀的水流。
“喵!”
趴在希爾薇斯肩膀上的黑色貓咪則是瞬間又炸開了毛,死死地抓著希爾薇斯的肩膀,發出一聲驚恐的貓叫聲,尾巴翹得跟電線桿一樣筆直。
而正準備與幾人匯合的表演家在感受到身后的動靜后,眼中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低頭看向下方的黑發青年,失笑道:
“有意思,我可以理解為,你剛剛那句話的的意義,是打算一個人把我們全都留在這里嗎?”
表演家用玩味的語氣說道,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黑發青年的身影,微瞇著眼,瞳孔中躍動著危險的目光
“你覺得,憑伱現在的狀態,有可能攔得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