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摻雜著些許五彩色的霓虹自巷道上方落下,灑落在彼此勾肩搭背著,搖搖晃晃踢著正步的黑白金三人組身上,與三人身上濃郁的酒味相呼應著。
“黑…黑劍大哥嗝!還…還有多久,才嗝!才到你說的嗝!館…館子”
“放心,就在這前面了,等出了這里,再轉兩個彎,就能直接看……嗯!”“安茲大人,我們真的就……呃!!”
只見三人就這么搖搖晃晃地前進著,而當三人共同走出巷道的同時,一高一瘦兩道身影正自一側迎面走來,令辛萊萊跟走來的兩道身影皆是不由得一愣,全都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嘩啦——!!
一縷帶著些許清涼感的晚風自街道上吹拂而過,吹散了辛萊萊身上的酒意,令上一秒還充滿喧囂的街道忽然陷入了短暫的寂靜當中,而正醉著酒喃喃著幾個不同名字的貝爾也忽然地縮了縮瞳孔,瞬間在本能下壓制住體內的酒精,猛地抬頭看向身旁的辛萊萊跟安茲烏爾恭,瞳孔微微一縮。
雖然沒有任何理由,但安茲烏爾恭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充滿死亡感的氣息,讓他下意識地產生了不適,就仿佛自己跟眼前的巨大骷髏身影之間存在著某種天然的對立感一樣。
黑劍大哥的敵人嗎
不…總感覺這個氛圍不太像。
這個感覺,反而更像是……
“許久不見,黑劍閣下,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你。”
不等貝爾這邊思考清楚眼前的狀況,一聲充滿沙啞與厚重感的聲音便直接自安茲烏爾恭口中響起,只見其緩緩低下頭顱,用那雙只有猩紅色魂火在躍動的空洞骷髏眼眶望著眼前的辛萊萊,開口道。
“嗯,許久不見,安茲閣下,看來您最近過得不錯”
而辛萊萊面對安茲烏爾恭的問候,只是微微笑了笑,神情自若地回答了一聲,望向對方的目光充滿了平靜,明明抬著頭,卻給人一種如在平視甚至是俯瞰的無形壓迫感。
一時間,一人一骨就這么彼此凝視著彼此,足足過了數分鐘,安茲烏爾恭才緩緩抬起頭,什么都沒有說,領著身后畢恭畢敬的迪米烏哥斯,繼續朝前走去。
而辛萊萊見狀,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就這么領著身旁的亞穆跟貝爾,朝正前方走去,與安茲烏爾恭錯身而過。
街道上,從未真正消散過的鼎沸喧鬧聲再度響起,吞沒了這短暫的寂靜。
巷道入口處,柔和的月光伴著來自各種不同風格建筑的霓虹燈光一同照在辛萊萊與安茲烏爾恭身上,將一人一骨那彼此交錯成十字的背影拖得老長,直至雙方都漸行漸遠。
沒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也沒有半點溫情的解釋。
或許在昔日的某一刻,那自稱飛鼠的身影確實曾與那名初入樂園的懵懂青年有過短暫的緣分。
但當其從那座名為overlord的虛假天穹下走出的那一刻,留在那具軀殼當中的,就已經只有名為‘安茲烏爾恭’的不死者,而非是昔日那個迷戀著只存在于記憶中的友人的‘飛鼠’。
一如與白發少年的重逢必然充滿了歡笑與美酒一般。
昔日的不死之王與那個曾有過一面善緣的青年的重逢,從其在‘飛鼠’與‘安茲烏爾恭’之間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就注定走向不再相干的陌路。
如今剩下的,唯有名為‘安茲烏爾恭’的不死者,以及名為‘黑劍’的先驅。
飛鼠已死,青年已變。
昔日戲言,皆作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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