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自然趕緊讓人把胡商先押大牢去了。
海老爺還在震驚中,一時間沒顧上陳大人剛說要對他用刑,還茫然地問了一句,“不是,陳大人,他不是還沒審嗎?這就送去大牢了?”
以前他也知道陳大人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爺,但這么草率也不應該吧?
陳大人冷哼了一聲。
“那還用審?”
“怎么、怎么不用審了?”
“他干的事情,在集寶齋那么多人證,用得著本官審嗎?怎么,你自己也在那里,還是教唆引導他亂搞的人,你還不清楚?”
海老爺這時才察覺出不對。
陳大人沒在跟他嬉皮笑臉啊。還直接說他教唆引導胡商亂搞?
“海堅!”
陳大人再次拍了驚堂木,還正正經經叫了他的名字。
以前都是叫他老海的。
“背后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速速招來,否則大刑侍候!”
陳大人板著臉。
王爺和陸小姐都過來了,他不得趕緊把人審清楚?海堅還不知死活呢,是不是以為他陳德山還是以前那樣的狗官?
是不是以為晉王和陸小姐是好招惹的?以為他們是軟柿子是吧?
“大刑?”海老爺臉色一變。
牢房那邊,胡商被押過來,推到了一間牢房里。
這一進去他才看到牢里已經有人在了。
晉王?
這就是陸小姐?
小小的陰暗的牢房里,這么一對璧人站在這里,感覺格格不入。
胡商心里還浮起了一絲僥幸和盼望。
“晉王殿下,陸小姐,您二位是不是來放我出去的?”
“他們都說陸小姐心善心軟,陸小姐是來補我銀子的嗎?我想清楚了,這事就算了。”
胡商在被押來牢房這里的時候突然想清楚了。
之前關在這里的經歷涌上腦海,他想起這種被關著的可怕了,他要自由。
“那雪蓮花雖然定價低,但就當是我送給陸小姐的吧,不用再加價了......”
胡商說著,又忍不住多看了陸昭菱兩眼。
但他絕對不是故意的,這么美貌的姑娘就站在眼前,怎么可能不看啊?這一看,又忍不住習慣性地用以前看到美人的眼神,多少是有一點猥瑣和評判的。
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話還沒說完,晉王一腳就將他踹倒在地。
腹部劇痛,讓他倒下去之后身子都弓了起來,痛得五官擠到一起。
周時閱怎么可能忍他。
“不用跟他廢話。”
他對陸昭菱說,“我背過身去,不看,你別有負擔只管做你的事,也沒有別人會來。”
陸昭菱點了點頭。
周時閱走到牢房門邊背著他們站著。
有他站在那里,陸昭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心。
那胡商剛掙扎著坐了起來,陸昭菱一道符已經拍到了他腦門上。
她別的不多看,就問起南紹王。
“南紹王,記得吧?現在你回到了見到南紹王的那一天。他讓人送上銀子,要你們到了京城,幫他打聽一個人的消息。”
“他是不是給你們看了一幅畫像?畫像打開,你看到的是什么樣的畫像?”
陸昭菱聲音低低引導著胡商再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她沒有看到南紹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