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個宮女的問題?
周時閱伸出手,看了看手里一直握著的帕子。
因為沾了不少茶水,現在這帕子還是濕的。
周時閱把這帕子遞給了輔大夫,“你檢查一下這茶水。”
如果那個宮女有問題,看看毒是不是下在茶水里。
“就算真是她有問題,她也未必會給王爺您的茶水也下料吧......”
輔大夫雖是這么說著,還是接過了帕子,從桌上取了一只小茶杯,小心往茶杯里擠出了兩滴茶水。
他取出了銀針。
他的銀針是與宮里用來試毒那些銀針不同的,他在針上淬了幾種藥液,這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
而這些藥液干了之后附在針上,一旦接觸到有毒的物品,針上的藥液就會顯出一點顏色來。
毒不同,顏色也不同。
除了銀起的反應,還有藥液起的反應,所以要比用純銀針來驗測來得更準確。
周時閱看著輔大夫的動作,一邊淡淡地說,“只是試試,本王就是有那么一點兒......直覺。”
就像他聞到那隱隱約約的香氣,就有一種怪怪的直覺。
而從小到大,他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輔大夫拿起了針仔細看著。
周時閱的目光也落在那枚銀針上。
但是看了一會兒,那枚銀針都沒有變色,不起任何反應。
輔大夫看向周時閱,“這么看來是沒有問題。”
“唔。”
周時閱拿過了那帕子,怕它干得快,還是團起來,用杯子反扣住。
“本王拿回去給阿菱看看。”
輔大夫都已經檢查過了,他還不相信,還要拿回去再給陸昭菱檢查一下。
要是換成別的大夫,估計心里會有些不高興,不相信他的檢查結果,又何必讓他看?
但是輔大夫卻沒有半點不悅,反而很是期待地看著周時閱,巴巴地說,“那老朽和王爺一起去。這么久不見陸小姐,老朽也得去向她問聲好。”
“你那孫兒,可定下親事了?”周時閱也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很突然地問了這么一句。
輔大夫怔了一下,立即就反應過來。
他哈哈笑了笑說,“王爺,有沒有人說過您頗為小心眼兒?”
都已經過了這么久了,還在意著輔承那小子以前對陸小姐那么一點兒少年慕艾的小心思?
“本王幾時小心眼?”周時閱不承認,神情很是平靜地說,“本王只是關懷一句。”
“正在議親。”
“哦?有人選了?”
“正是,陸小姐應該也是認識的,顧家的小姐。”
輔承正在議親的人選,是顧情。
不過,因為還只是雙方母親通了通氣,連輔承和顧情自己都還不知道,自然就沒有說出來。
周時閱聞言想了想,算是有些印象。
畢竟當初在槐園,他被孫平夫人發狂般地攆著的時候,顧情那姑娘也在。
還在問著陸昭菱,她表妹用不用抬起來砸一砸。
一般來說,只要記憶里是與陸小二有過重疊的人物,周時閱都能夠印象深刻一些。
“不錯。待親事定下來,本王送份厚禮。”
“那老朽就替孫兒先謝過王爺了。”輔大夫忍著笑。他覺得,晉王恨不得他孫兒趕緊成親,為了慶祝他孫兒成親,這份賀禮就輕不了。
就晉王此人的心眼,比針眼還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