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問天直徑走向云麓書院這位百歲老人,此時擁護在老院長身邊的兩院干部臉色冷了下來。
問天哆哆嗦嗦走來,還沒有開口雙腿便已經軟了。
“小子,你直接走向我家老院長是何意?”五品文書郎君冷冷道。
問天哆嗦,眼前之人,可是掌握無上術法,一手亦可托舉云州城的頂級練氣師。
“無妨,”老院長笑容和藹,“娃娃,你且問吧。”
寧缺走來,“問天,盡管問,進入在場,皆為嫌疑人,并無身份之別。”
說著寧缺輕輕拍了拍問天肩膀,一股溫暖的氣入他四肢百骸,穩住了內心的不安。
問天作揖,“老院長,您能否跟隨我說一句話。”
“請講。”
“今日朝圣湖鍔將出湖,司天監采薇不能活。”
大夏女帝粉拳緊握,臉色無比憤怒。
隨后老院長重復了一遍,笑著道,“是我嗎?”
問天轉頭對寧缺搖頭,寧缺沉默,示意繼續。
隨后問天走向坐在輪椅上的老監長,也讓其重復。
然而結果依然如此。
循序而去,朝中百余名官員皆是不在問天的記憶之中。
見此情形,閉目養神的司天監老監長疲倦開口。
“涼王,這番結果調查下來,竟是尚無所獲,反倒是鬧出了如此之大的鬧劇,不該如此的啊。”
寧缺一笑,“無妨,還有一個辦法。”
話落寧缺看向墨鴉。
墨鴉出去,隨手牽著一頭身長兩米有余的鍔出現,頓時嚇得朝中大臣臉色驚慌失措。
老監長和老院長二人對視了一眼。
老院長道,“寧缺,這就是你在云州發現的鍔?”
“正是!”
隨后寧缺將地下暗河和水庫養著上百的鍔悉數告知。
對著大夏女帝作揖,寧缺道,“朝中有人吸食鍔血,鍔能夠感知到,若聲音可以作假,但鍔絕對能夠從對方微妙的味兒上,認出對方來。”
“既然如此開始吧。”
寧缺將鍔牽引到了殿宇中心。
忽然鍔抬起頭動了動,開始邁動了腳步。
“這...這是什么意思,滾開!”
忽然云麓書院那邊臉色大變,那頭鍔竟是走向老院長而去。
頓時引起一陣唏噓。
鍔竟是低著腦袋,學人的模樣,跪下了老院長面前。
見此情形,司天監那邊臉色有了變化。
司馬長空不可置信道,“父親,沒想到這老院長竟是幕后之人。”
“也是對了,朝圣湖一直是老院長看守,權限遠在司天監之上。”
“今日看來,有這般結果也不足為奇。”
“荒謬,”云麓書院一眾人憤怒看向寧缺,怒罵道,“寧缺,我云麓書院如何得罪過你,你為何誣陷我家老院長!”
“夠了。”
忽的,老院長緩緩抬頭,平靜看向女帝,作揖道,“女帝,我認罪。”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你們聽到了吧,老院長自己都認罪了,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沒想到啊,老院長竟是這種人,太讓女帝失望了。”
群人激憤,罵聲不斷。
女帝開口,全場安靜。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多說了,來人,將老院長押送大理寺。”
“老院長!”云麓書院一眾干部跪地,“陛下,這其中肯定有隱情,老院長一生鎮守大夏王朝,忠心耿耿啊陛下。”
“行啦,都別說了,既然鍔選擇的是我,那我也不便多說什么。”
老院長褪去朝服,隨后便被大理寺的人押送了下去。
“不對勁兒啊,”寧缺眉頭緊鎖。
老院長答應的太過于順利了,就好像他已經知道自己必然有此劫難。
“涼王,”大堂之上,女帝道,“本次斷案,你乃是大功。”
“既然真兇已經浮出水面,后面的事情就無需插手了。”
“現在你就可以離開。”
寧缺死死盯著女帝模糊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今日的女帝很奇怪。
上前一步,正欲開口,然而余光看到了武王大帝對著自己搖頭。
心中雖然尚存疑惑,但還是強壓了下來。
早朝結束,大夏女帝看著寧缺遠去,美眸含淚,無限驚恐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