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在陣后冷眼觀戰,手中令旗忽左忽右,左側五百重騎兵立即分成十股,如利齒咬入黃巾軍陣型。
這些重騎兵皆配“玄龜盾”,盾面鑲嵌北海玄鐵,任你刀砍斧劈只迸火星,盾墻推進時,竟將數十名黃巾軍擠下懸崖,慘叫聲混著兵器碰撞聲,在山谷中回蕩如鬼泣。
“放狼煙!”
有黃巾軍將領慌忙下令,可煙柱剛起,羽林軍中突然沖出二十架包鐵木閘,閘上布滿鐵蒺藜。
這些特制的“鐵蒺車”在戰馬拖拽下橫沖直撞,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有個黃巾軍旗手剛點燃烽火,便被鐵閘攔腰斬斷,手中火把正巧點燃旁邊糧車,火借風勢,將整片營寨燒成火海。
“看來孟章麾下的潞州黃巾軍素質還可以啊,竟然只湊出了兩萬'精銳之師'出來。”
蘇夜始終立于山崖最高處,白衣勝雪,腰間純鈞劍卻未出鞘,他望著下方場中的戰局,忽然輕笑。
說話間,霍去病已率部突至黃巾軍中軍。
“羽林兒郎,隨我斬將奪旗!”
小將軍槍尖挑起敵將頭顱,朗聲長笑。
身后的羽林軍聞令而動,陣型突然變為“北斗七星“,七股精銳如利箭直插敵陣要害。
胯下朱龍馬,右手雙刃矛,左手執鉤戟的冉閔親自帶領的“天樞”部直取敵軍中軍大帳,重騎兵的玄鐵馬蹄踏破帳篷時,在里面慌亂不已的黃巾頭目竟被直接震得七竅流血。
而“天璇”部則專攻輜重,那些刻著“蘇”字篆文的陌刀劈開木箱,成箱的鐵箭簇、火油罐盡數落入羽林軍手中。
“圍三闕一!”
后方殺伐的冉閔突然高喊,羽林軍立即留出西方缺口,潰逃的黃巾軍如決堤洪水涌向葫蘆谷深處。
但是他們卻不知,早有打算的衛青早就命人在谷口布置了“虎踞炮”,這些仿照墨家回回炮改進的床弩,能發射斗大的石彈。
“轟轟轟!”
隨著連綿不絕的轟然巨響,逃兵們哭嚎著擠作一團,竟互相踩踏致死無數。
與此同時,葫蘆谷東側的葫蘆口,預先埋伏在巖壁后的兩百架弩機突然發動。
這些弩機由橫州當中,蘇夜大力收攏起來的墨家傳人改良,能連發十二支弩箭,箭匣中更藏著“子母箭“的玄機。
但聞得機簧聲如密雨擊瓦,首輪弩箭剛射穿敵軍盾牌,第二輪弩箭已在半空炸開,化作漫天鐵蒺藜,將狹窄的谷口封得密不透風。
有個逃得最快的黃巾軍,被鐵蒺藜扎得渾身是刺,活像只被烤焦的刺猬。
“衛帥,霍將軍已斬敵將首級!”
傳令兵渾身浴血沖來報信時,霍去病正將那顆血淋淋的首級挑在矛尖,少年將軍的甲胄上沾滿草屑,卻更襯得他英氣逼人。
他身后跟著的玄鱗騎正在清點戰利品,有個士兵舉起件染血的黃巾軍旌旗,旗面上歪扭的“替天行道“四字被劃得稀爛。
“這孟章倒是會借力打力。”
衛青望著遠處的戰場端詳片刻,忽然輕笑。
“把這些降卒編入輜重營,告訴主公,東翼已清。”
他隨手將手中的令旗拋給親兵。
此時朝陽已升至中天,葫蘆谷東側彌漫起淡淡的硝煙,羽林軍將士們正在擦拭武器,潔白的甲胄上沾著草屑與血漬,卻在陽光下愈發顯得耀眼。
“傻小子,這是黃巾軍用來聚嘯山林的,回頭讓你霍將軍給你煉成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