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追擊!別讓趙光義跑了!”
朱雀對著身后的射聲營弓騎兵喊道,聲音依舊平靜,仿佛剛才只是殺了一只螻蟻。
五百名弓騎兵齊聲應和,策馬跟上,他們經過公孫陽的尸體時,也沒有絲毫停留,目光緊緊盯著前方逃竄的趙光義殘部。
這些弓騎兵,都是朱雀在蘇夜麾下上百萬大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要想進入射聲營,不僅要騎術精湛,箭術更是要達到“百步穿楊”的水準。
每一個人都經過了嚴苛的訓練,無論是靜止射擊還是移動射擊,都能做到箭無虛發。
而此時前方的桑維翰見公孫陽被殺,也是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催著戰馬,想要跟上趙光義的腳步。
可他的戰馬早已疲憊不堪,速度越來越慢,與趙光義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朱雀一眼就盯上了他,再次搭箭拉弓,緋紅色的罡氣纏繞在箭桿上,箭矢如一道紅色的閃電,朝著桑維翰飛去。
桑維翰聽到身后的箭矢破空聲,嚇得臉色慘白,想要側身躲避,卻為時已晚。
箭矢精準地射中了他的后心,穿透了他的戰袍與甲胄,帶起一股鮮血,桑維翰悶哼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很快便沒了氣息。
射殺桑維翰后,朱雀并沒有停下,而是對著射聲營的弓騎兵們下令。
“自由射擊!全殲這些潰兵!”
五百名弓騎兵立刻分散開來,形成一個扇形,朝著前方的夜煞軍殘部發起了攻擊。
只聽“咻咻”的箭雨聲不絕于耳,箭矢如同雨點般朝著潰兵飛去,那些夜煞軍士兵本就已是驚弓之鳥,此刻被射聲營的弓騎兵盯上,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有人試圖舉起盾牌抵擋,卻被箭矢輕易穿透;有人想要策馬逃跑,卻被射中馬腿,連人帶馬摔在地上;還有人干脆放棄了抵抗,跪在地上投降,卻依舊沒能躲過箭矢的射殺——在射聲營的弓騎兵面前,這些潰兵就像是活靶子,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一名射聲營的弓騎兵,在奔馳的戰馬上,一邊控馬,一邊拉弓,一箭射中了五十步外一名夜煞軍騎兵的咽喉;另一名弓騎兵,則同時射出兩支箭矢,分別命中了兩名試圖逃跑的士兵;還有一人,甚至在戰馬躍起的瞬間,搭箭拉弓,將箭射向了躲在樹后的一名將領。
這些弓騎兵的箭術,早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每一支箭都精準朝著目標飛去,哪怕是在騎射的情況之下,也極少有箭矢落空。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趙光義麾下的數百名騎兵,就被射聲營的弓騎兵射殺了大半,剩下的人要么被嚇得趴在馬背上不敢動彈,要么就干脆調轉馬頭,想要往回逃跑,卻又被后面的弓騎兵追上,一一射殺。
整個官道上,到處都是尸體與血跡,戰馬的悲鳴聲、士兵的慘叫聲與箭矢的破空聲交織在一起,宛若一處人間煉獄。
而此時最前方的趙光義,正坐在驢車上,拼命催促著三頭毛驢往前跑,時不時回頭望一眼,看到身后的潰兵被射聲營的弓騎兵追殺,更是嚇得手腳冰涼,連韁繩都快握不住了。
自己若是被朱雀追上,下場絕不會比公孫陽和桑維翰好多少,但現在的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驢車能再快一點,能盡快趕到陽武關,找到夜無痕的主力,只有這樣,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而朱雀看著趙光義乘坐的驢車越來越遠,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立即催馬加速,圣焱駒如同一道紅色的旋風,朝著驢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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