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便再沒有人造船了,沒有錢,也沒有會造船的匠人。
“咱們村啊,雖然靠山背海,可是窮啊!沒辦法,山上有野獸,一般人去不得,下海呢,又沒有船,更是下不得,不窮又能怎么樣呢!也只能靠老天爺賞口飯吃了!”樂叔對花妮嘆道。
花妮是在海邊問他的,聽他這話,不由把目光投向湛藍的大海。
海里有無限寶藏,無限商機,可惜這個年代的能力有限,只能由著大海休養生息,占不得它多少便宜。
花妮卻是想要改變下這個狀態,能點大海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
成才咯咯笑著,往外不斷吐口水,卻忽然伸出小手指指向洞口,無比清晰的說出一個字:“黑!”
花妮朝洞口看去,只見小黑嘴里叼著一條比她自己身子還要長的大鰻魚,邁著無比艱難卻又自豪的步伐,走進山洞來!
“黑!”成才胖乎乎的小手指指著走近前來的小黑,無比清晰的又說了這個字。
花妮朝他做個鬼臉,張嘴朝他臉上咬了一口,嫉妒無比的質問:“死小子,你不是應該先學會叫姐姐嘛!”
成才咯咯笑出聲來,小黑將大鰻魚放到地上,喵嗚叫了一聲,花妮也忍不住笑了。
日子總算過的有趣起來,再也不用面對無休止的貧窮和責罵,不用靠色厲內荏來武裝自己,以掩飾內心的自卑。
花妮是在這個山洞里走的,如果她泉下尚有知,看到這一幕,也該能安心的去投胎了罷?
花妮抱著成才,小黑在前面開路,慢慢悠悠的走上回家的路。
花妮已經想好了晚飯吃什么,就吃烤鰻魚和蟶子湯面條!
花妮背著成才爬出山洞,走到陡坡處,只見喬智華正坐在那棵常坐的古槐樹下,無精打彩的臉。
花妮自穿越而來,每次看見他,總是那么精神奕奕,神采飛揚,這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沮喪的表情。
“你怎么了?今天沒獵著東西?這些給你,夠吃幾天的。”花妮走過去,把手里的網兜遞過去。
喬智華抬眼看看她,嘆口氣,又把眼神收回去,盯著腳下的泥土,聲音嘶啞:“以后怕不能再見面了,你要自己小心,總是粗心大意的……”
花妮等不及他把話講完,便搶著問道:“為什么不能再見面?難道你爹給你定了親不成?”
喬智華又抬眼看著她,搖搖頭:“喬大奶奶說家里的家丁不夠用,喜歡我壯實有力氣,要我去喬家當家丁,我爹不好拒絕,已經答應了,以后我便再不是自由人,要受人指揮呢。”
“這可不是胡說!不是早把你的賣身契要了出來,單獨過伙了么!那么有錢的人家也能說話不算?”花妮道。
“我哪里有什么賣身不賣身的,我爹與主家簽的是賣倒的死契,我娘也是家生子,我生下來就是喬家的人,去來都由喬家說了算。
當初我爹仗著喬老爺好說話,跟他討了個情分,說是出脫我出來,也沒簽什么契約,只是口頭上說的。
如今喬奶奶要我回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我卻是非要回去的。”喬智華道,滿滿一臉的傷心。
“你爹為啥答應?他不想讓你參加考試了?”花妮又道。</p>